不能在對方面前露出煩躁,還得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真的是很難受啊。
所以這會兒,儘管他還不能將孤濯如何,可是孤濯想要出門,還要看他願意不願意,他之前本來以為拿捏住了容綰就能將這人給困住,以為與宇文泰聯合起來,對方就拿他沒有辦法就得乖乖束手就擒。哪裡知道。孤濯不知道與宇文泰說了什麼,竟然讓宇文泰放了手,儘管是也沒有要幫孤濯的意思。可沒有了宇文泰的幫助,他一個少帥,要困住一個對方國家有些勢力的人,得小心又小心。可後來竟讓孤濯成功的進入了潼關,這就讓他有些抓狂。而上一次他用容綰要挾孤濯,卻竟然反手被他給制住,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引以為豪的武功,對孤濯根本不起作用。
“你們要出城的話,我很抱歉不能放行,因最近又不少賊寇流竄。我要負責潼關和長安的安全,所以就設定了門禁。”他冷淡的說道。
孤濯嘴角扯了扯。“我又不是賊寇,難道也不能通行?還是說楊少將軍懷疑我這個東魏大將使臣,是賊寇?”
孤濯很顯然是東魏的重臣,當然不可能是賊寇,他這樣反問,讓楊孜墨一時語塞,如果他說是,那他這懷疑對方的罪名也有些大了,對方的國家如果刁難起來,楊家必然會受牽連,可他如果說不是,那他就要放行,
楊孜墨想了想,笑道,“孤將軍當初在我們西魏也是擔任的小將之職,而僅僅是去了一趟東魏,竟搖身一變變成了東魏大將,這其中的關係不明,至少我是想不通的,雖然孤將軍表面上看沒有問題,而我也不是說懷疑孤將軍,可孤將軍如果要入長安城,這其中的細節,我想要多多審查,否則如果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那就不好了。”
這楊孜墨竟然還拿這一套壓他,不過這一套說辭,也確確實實對他,無論是任何時候都可以拿出來用,畢竟細作這個身份只要被發現,就是不能被容忍的存在,所以楊孜墨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而孤濯聞言,卻神色仍舊未變,他說道,“什麼後果?什麼叫做意想不到的後果?”
孤濯這樣問,楊孜墨自然不會回答,那後果明知故問!
孤濯見他不說,終於是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而臉上仍舊沒有溫度,這與他之前面無表情的模樣,相差無幾,
“楊少將軍也知道,我當初在西魏潼關,擔任的是小將之職,可我卻是在楊少將軍手底下做事的,如果說楊少將軍懷疑我的身份是細作,那是不是說楊少將軍能力不足,監管不力,當我有機可乘?”
楊孜墨聞言面色一變,他拿捏不住孤濯就算了,而此刻孤濯竟然用這來將他的軍,真是氣死他了,他以前沒有發現,那是意外,也可以說孤濯隱藏的太好,可他不是神,也會有疏忽的時候,而且如果不是他天生敏感,且早就懷疑了孤濯,只是欲擒故縱的想要抓出孤濯的把柄然後拿捏孤濯,他早就將孤濯給拿下,哪裡會有孤濯此刻在這兒囂張的模樣,
可孤濯此刻竟然說什麼?說他無能!
楊孜墨感覺到有些沉不住氣,便趕緊吸了口氣,然後又將氣息吐了出來,“我什麼時候說,懷疑孤將軍是細作?就算是以前,也從未有過,孤將軍這麼說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想要將自己的職責做的盡責一些,不想給賊寇有機可乘!”
孤濯瞧見楊孜墨這副樣子,心情有些好,剛準備抓著對方不能夠懷疑他的說辭,強行通關的時候。
楊孜墨又開口道,“而且我聽說,容綰姑娘這會兒也跟孤將軍一起要出城門——我想我這個容綰姑娘的未來丈夫,是不是應該將自己未來的妻子帶回去。”
他說著就看向了孤濯身後的馬車上,“如果容綰姑娘執意要跟孤將軍一起去長安,那我也要去。”
瞧見孤濯冰冷下去的神色,楊孜墨笑了起來,“要麼,容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