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怎麼了?”
容綰回頭瞧的時候,有一些官兵已經衝進來,吵吵嚷嚷的圍在了一起。
趕忙放下手中還在搗的藥,叮囑了幾句已經很熟悉如何下藥的幾個病人幫忙,便快步過去了。
馬姑姑方才一時著急,只顧著大喊,這會兒容綰一過來,便是氣急的跑過來一把拽著她,
“方才要你過來診病不來,現在我家小姐暈倒了!我家小姐若有個什麼,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
容綰聞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甩開馬姑姑的手,便衝了過去。
“讓開,快讓開!”她說道。
這鄭家的小姐患了重病,是誰都知道的事,士兵長已命人去請軍醫,但玉璧城距離這處有兩座城池,即便請到了,現在正在打仗,傷員不斷軍醫怕也不一定能馬上就來,此女這兩日在醫治瘟疫的情形,他是清楚的,雖說不知道此女的來歷,可眼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許多了,
“都讓開!”他揮手命令道。
士兵們這才讓開一條道,容綰快步走進去,一看已經靠著軟榻暈倒的鄭冬靈,便伸手將鄭冬靈的身子放平,一手搭脈,另一隻手兩指便壓在了她的喉頭間,
氣血經絡虛弱受阻,手足發涼,脈微弱…
“快,去取些銀針來,就和之前送來的藥放在一起!”她大喊道。
車外,馬姑姑迅速去取了針來,遞了進去。
然後,車內便一陣寂靜了。
這忽的靜下來,沒一會兒,邊讓守在外頭的眾人心中更為忐忑,這鄭家的小姐將來可是準王妃,因病重才一直未成親,此次來也是傻王爺貼身的守衛將軍帶著來一起送糧草,據說那傻王爺一刻也離不得那將軍。
是以,若是這鄭家的小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得完蛋,心中也不斷在暗罵,這一個傻子,一個病秧子,也不知道出來瞎折騰什麼!
馬姑姑是最為焦急的,此刻就比她生病暈倒了還難受似得,一個勁兒的來回走動,腳連沾一下地都似乎覺著燙腳。
幾欲伸手要掀簾子看鄭冬靈的情況,都硬是忍住了,她雖然不懂醫,卻也知道,大夫診病不能打擾,尤其是施診的時候。
“馬姑姑。”
馬姑姑心中焦急,忽的車裡輕飄飄的喚一句,她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馬姑姑,勞煩您進來下。”
這第二聲,馬姑姑才似聽到了,頓住步子,片刻後才大喜的高聲答應道,“誒!來了來了!”
掀起簾子鑽了進去,卻瞧見鄭冬靈仍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若透明,就好似死了一般,忽的就心頭一駭,先憂急後大喜此刻又大悲,她猛然的就大哭了起來,伸手便抓著容綰的衣服,
“你還我家小姐,你這個庸醫,你這個賤人!”她哭著捶打著容綰,“你這個殺人兇手!”
容綰面色一沉,反手一推,“你家小姐沒死!哭什麼喪!”
馬姑姑被推了一個狼狽,心中暗罵一句,這女人年紀輕輕力氣竟這麼大,卻是不管不顧的又要上去抓她,
“你這個…”
“姑姑。”
鄭冬靈聲音微弱,馬姑姑一聽卻是更加激動了,轉頭就撲到了鄭冬靈身邊,“小姐,你可算醒了,您把老奴嚇壞了。”
009 野心
馬姑姑的聲音跟嚎喪似得,外頭計程車兵是恨不得立即進去抓人,可礙於不去能擅闖,便忍住了,
“姑姑,發生了何事?”
“沒事沒事。”馬姑姑連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士兵們心道,那姑娘怕是將鄭家小姐醫治好了,於是心頭鬆了口氣,紛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