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馬姑姑進來就後悔了,方才在那邊沒有看清楚。這會兒一看這實在是嚇人,早知道在外頭等一等再進來就好了。
馬姑姑連連退後了幾步。捂著眼睛,卻將縫隙開啟看著容綰,明明已經很害怕且犯惡心了,卻仍舊忍不住道,“姑娘,小姐出事了,您一會兒隨老婢回去”
容綰早上剛去看過鄭冬靈,啥事兒也沒有,就算是遇到了緊急情況也不可能發病暈倒,
所以容綰瞧皺起了眉頭,也不著急更沒有看她,做了個手勢讓學徒拿著止血布將昏迷的男子周圍死死按住,壓住筋脈不讓血湧出來,繼續處理新的傷口,
“她怎麼了?發病了?”她問馬姑姑。
馬姑姑忙搖頭道,“那倒沒有。”
容綰不再理會她,連話也沒工夫和她說。
馬姑姑見她這樣,就別過頭,走過去想要將容綰給拉過來拽著她就走。
容綰卻終於是有些忍無可忍的抬頭道,“馬姑姑如果等不及,就先回去,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
馬姑姑哪裡肯走,耐著性子急道,“不是的,是鄭宅出了事兒,雖然沒有急病,但也是出了狀況,需要姑娘去看看啊,東雍王也在那,劉將軍也讓老婢來找您,家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東雍王落水,小姐她受了驚,三夫人,四夫人在府裡也鬧了起來。”
她說的很凌亂,容綰雖然沒有分心,但字字聽的清晰,所以還是明白了個大概,
容綰見她不像是說謊,這才緩和了面色,“我一會兒再去。”
馬姑姑見那傷患確實挺嚴重,容綰也不是她能拉的走,所以心裡著急,但也只能緩一緩了。
不過,這外頭卻因胡來將馬姑姑放進去,
那重病患者的家屬便嚷了起來,“你們憑什麼讓她進去不讓我們進去?你們就算是要治療也得讓我們看著吧?”
胡來只好安撫道,“你們放心,我們家姑娘醫術好的很,必定能救活那個男人。”他對容綰的醫術非常的自信,幾乎到了盲從的地步。
“連仁醫堂的大夫都沒辦法救,你們回春堂的小姑娘又哪裡能救得?”
“少說廢話,趕緊將我二哥交出來,否則我就要去報官!”
“報官?”
就在這時候,一行士兵過來,將人群擠開,為首的將領霸氣英武非常的冷峻。
“我們就是官!”冰冷陰沉的聲音讓那些個哭鬧的人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大聲嚷嚷。
胡來見到他,忙過去施禮,“孤將軍。”
孤濯應聲,隨後手一揮,將回春堂門口的老百姓驅趕了開來,只留下了那幾個家屬,
“你們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不要影響裡面的人。”孤濯冷冷的說道。
孤濯面容肅冷,周身寒氣逼人,那些村民哪裡還有剛才那嚷嚷的膽子啊?
“我……我家二哥在裡面。”方才那個五大三粗,一直嚷嚷的為首的男子說道。
孤濯聞言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冷冷道,“我知道。”
“但是,這會兒回春堂的容綰姑娘正在給你二哥醫治,你若是真的想要為你二哥好,那就不要進去打擾。”
孤濯又道,“我給你們保證,你們二哥會沒事的。”他對容綰還是很信任的,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去接,“萬一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來找我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也不想把話說滿,而且這種事情也說不準,只不過萬一真的有什麼,那他替她兜著就是了。
孤濯這會兒非常的威嚴,說的話也是斬釘截鐵似得,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不怕他們會賴賬,是以,那些個吵吵嚷嚷的村民也安靜了下來。
屋子裡容綰以及那些學徒,包括丘石和寶兒的臉色都非常的緊張和凝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