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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朋友安說,“我說我不來,你還偏要來,看你打攪了你大哥的蜜月不是?”司儀說,“反正他是我大哥,打攪就打攪了。”其餘兩個女孩也幫腔說,“就是,這樣的好事,不打攪白不打攪。誰讓我們都是一個班組的好同事?”看來她們也在急於表白自己的身份,看來是我讓眾人不小心地尷尬了。我尤其擔心司儀的承受能力,因為也在這次,我完全看懂了她的心。但只要有紅玉的訊息,我就無法再偏重於她,這是當時心靈的趨勢。我有情有義的妹妹,你會因此原諒我麼?還有今年的那個師姑娘,雖然你在我重獲紅玉之前,但那時我不曾戰勝自身的彷徨。

後來我聽說,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司儀瘋瘋癲癲的,一路又笑又唱。朋友安說,“她受了你的刺激。”我傷感地說,“代我說聲對不起,我真沒料到她會喜歡我。也都是這個惡劣的環境鬧的,讓我過度地分心到生存的鬥爭上了,忽略了自身的魅力。”朋友安說,“你個老幫子,還有啥魅力?你這叫貽誤少女。”我說,“隨你怎麼說,但一定要替我安慰她,司儀確實是位好姑娘。”朋友安說,“好吧,但下次不管。”我說,“哪敢還有下一次?”這邊呢,紅玉開始問我,“司儀看起來對你不錯。”我說,“要不是及時遇見了妹,說不定還真是她。”紅玉淡淡地說,“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我這才感覺出原來是紅玉有了醋意,我的內心忽然艱澀起來,我捧住她的臉說,“妹,在哥處的這種環境下,若有個人替你照料哥,你應該在夢裡感到欣慰,對不對?”紅玉不再說話,她的睫毛上粘了細微的淚珠兒。她把雙手摟緊了我。

環境仍然是艱難的,包括家中的生活也是這樣。也就是上次他們帶來的訊息說,不用去上班了,廠子馬上又要停了。當時我暗想,這樣也好,可以完整地度個蜜月了。說心裡話,我現在還真片刻捨不得這個飄揚起女性溫香的家,和家裡這個小鳥依人的愛人。但是身上僅存的錢也快花完了,借好友的那五百塊錢暫時也還不起。我的紅玉身邊也沒有錢,她僅有的七百塊錢也花銷在那趟路上了。我打電話提前給朋友柳說了我的意思,我說不行就用每月的一百二的老廠的生活費還你吧,他說不用著急,以後再說吧。

但是為了給我的紅玉營造一份嶄新的生活,我在各項日常的開銷中花錢仍很大度。我的人性上也歷來就是這種大度之人。我的父母也暫時從父親的工資中資助我八百塊錢,讓我先料理好玉紅的生活,又說那筆土地款馬上也要下來了。對了,我的父母仍然叫她玉紅,而不是紅玉,其他人包括她的父母也是,這也無形中在提示著我現實與夢想的差距,但是我不在意這些,紅玉就是紅玉,那是我心中的一塊瑰寶。何況心中的珍愛,有愛人知道就夠了,何須眾人皆曉?何況紅玉也不叫我的名字了,她開始叫我小義,這也是她締造出的暱稱,但我聽起來始終不順耳兒。我們就這樣每日應答著生活,應答著彼此的心靈和愛情。

九月底的時候,我去了趟企業。司儀他們還在,也還在幹著,車間和環境也是老樣子。我像個久別的故人似的去見他們,他們說,“歡迎我們的勇士歸來。”司儀也說,“我那新嫂子咋沒來?”我說,“她請你去呢。”司儀說,“那好啊,真的假的?”這時有個姑娘就說,“現在我們司儀也忙著呢,忙著約會呢。”我就笑了,也問她,“真的假的?”司儀馬上制止住她的同伴,然後對我說,“別聽她瞎說,這兩天你那朋友安找我玩呢。”我點點頭說,“去吧,他還沒上班?”司儀說,“他不準備幹了,他現在準備跟他媽在北環的批發市場開個飯館,位置都選好了。”我又點點頭說,“有空兒,你們就過去玩。”

我就去找主任,那屠見了我,忽然客氣起來,人也友好起來。他說,“馬上就準備停了,現在都讓職工自己賣紙呢,誰賣的紙就頂誰的工資。你看著辦,想來就給你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