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便是朕的好奴才呢!可恨,當真可恨!”這就轉頭看著何太師道,“這就是你一心維護的好進士!”
何太師打個躬道:“皇上,欒哥兒為人便是不羈,能叫他說出這些話來,只怕不單單是因著皇上。”說著瞅了一眼扈郎。
皇上呵呵一笑:“太師不愧是太師…其實朕先前叫扈郎監視他,今日又叫扈郎去喚他,不為別的,便是他與欒哥兒是舊相識了,可是?”
扈郎點頭道:“正是。”
“嗯?你們認識?”何太師一愣。
扈郎抬頭看見皇上微微頷首方道:“回太師,屬下曾在三年前與欒哥兒相識。時皇上著屬下秘密潛入白鹿書院調查白翰林,屬下認識李大人的二哥,這就與他結伴以探望李大人為由,進入書院。”
“白大人便是迂腐些,倒也不至要嚴防死守。他要辭官辦學,也無不妥。”何太師暗暗一算,三年前皇上剛被封為太子,便對大臣們如此用心,當真叫人不寒而慄。
皇上微微一笑:“那個白先生,朕可是怕他得緊,還是小心些的好。”這就起身道,“怎麼說,他也是當年力勸父皇立長的大臣,又是當代大儒。便是以退為進辦學教人,將他那套陳腐之念教給學生,自是後患無窮啊,您說可是,太師!”
何太師這就一愣,抬頭看著皇上,那青愣愣的臉上,眼睛裡卻閃著狠光,不由覺著心寒,便不言語。皇上看他一眼突然笑了:“太師便是在想自個兒麼?愛卿放心,朕不會忘記太師恩德,時刻銘記於心呢。”
何太師這就嘆口氣:“皇上大了,又親政了,臣也老了,便請辭官歸故里吧。”
“怎麼,你也要開個學堂不成?”
何太師挑眉一笑:“皇上,微臣只想種那一畝三分地,閒時看看菊花喝點兒粗酒罷了。”
皇上這就大笑:“何太師啊何太師,朕可捨不得你呢。莫忘了,當年你力主先帝立朕為太子的時候兒就說過,你是對朕不離不棄的!”
何太師苦笑道:“那時候兒的皇上仁厚可親,如今已是一代帝王之相了。自然不需臣畫蛇添足。”這就脫下官帽來放在地上,“臣今日方覺,欒哥兒將那官印掛在大堂上是何等氣概!可嘆我何晙連竟不如他了。”這就跪下磕了三個頭,揚長而去。
皇上愣了半晌方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不要朕了麼?”
扈郎沉吟半晌方道:“皇上便是天子,自然是不會錯的。”
“若是真錯了呢?”
“屬下方才已經說過了。”
“朕自然不會錯的,便有錯,也不是錯。”皇上哈哈一笑。
扈郎卻看著他道:“皇上自然可以這麼想,但相信皇上也就明白為何太師與李大人要走了。便是秦大人,只怕也該走了。”
“你說秦羽飛?”皇上一皺眉,“方才吏部送來的摺子裡還提到他的摺子,這傻子說他甚麼資歷不足服眾,只求外放做個縣令,這不是笑話麼?還有那個花間甲,說甚麼父親在江寧要去伺候,也跟朕說要走。最可恨是那杜彥莘,朕都既往不咎,他卻說甚麼父親貶官歸鄉,兒子要盡孝。怎麼,朕便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個個都想躲的遠遠兒的?”
扈郎垂目道:“皇上自然不是老虎,皇上是真龍。”便又一頓道,“皇上,屬下也已向錦衣衛督察大人遞了摺子,還請皇上恩准屬下回鄉務農。”
“你也要走?”皇上一愣,隨即道,“朕曉得,你想去見李欒的二哥嘛。你也不用心急,朕可以令李家族遷到京城,你——”
“皇上!”扈郎仰首道,“皇上不也答應了秦大人,事成之後許他和春哥兒歸鄉麼?”
皇上這就退了一步:“你意思是朕出爾反爾了?”
扈郎便又垂下頭來:“屬下不敢。只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