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醜的一幕都被周曼雲看了,曼音痛定思痛想要決然地跟堂妹將些事攤開說了。
被人請進了曼音閨房的曼雲。臉色透著睡眠不佳的青白,比之曼音更象了受害的女人。
室內盡摒了眾人,只餘兩姐妹待著。
“五姐不喝藥嗎?一貼三服,最後一道才最緊要!”,曼雲望著床上擁被凝視著她的堂妹,尷尬地扯起嘴角,手摸上了桌上已漸涼的藥碗邊緣,沒話找話。
“這藥的藥效多久?可會影響子嗣?”,曼音也勉強一笑。認真問道。高夫人昨晚的哭訴中,還提了高維突然言行悖亂,多少也有受了侄子出生夭逝和婚事不遂的影響。
“你還想著給那個該死的畜生生兒育女!”,周曼雲的臉上顯出不可思議的憤怒。
昨晚。待確知曼音已認下婚事,甚至在高夫人面前低頭認了她與高維有情,硬替人將強暴真轉了私通。周曼雲徹夜未眠,傷心欲絕。可不想一大早被叫來問了這話,讓她更是怒意難遏。
“藥有問題?”。想岔了的周曼音眸中突現一絲驚色。
“無聊!”,周曼雲低罵一句,伸手端起藥碗放在自己唇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再抻直了臂將碗伸到了曼音的眼前。
放下心頭大石的周曼音這才接過藥碗,低頭小口小口啜著。
“如果就為這事,我走了!”,曼雲困怒交纏,急欲逃了這讓她窒息的房裡。哀不幸,怒不爭,眼前的周曼音比之她的前世還更加讓人無語。
“六妹,且等等!”,直身坐起的曼音出聲急急地攔住了曼雲。
可待等曼雲立住腳,她又只認真看著曼雲,不再言語。
直憋得曼雲想要再言告退時,才聽得耳邊響起了輕輕的一聲,“周曼雲!你還是處子嗎?”
“我是不是處子,又有什麼關係?”,周曼雲打量了下曼音象是探究找著同盟和勇氣的神色,索性一下子坐在她的床前,沉聲道:“你是疑我婚期定急,是有些不可說的因由?可我的事是我的事,與那畜生害了你才迫你急嫁的事實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我明白了!”,一絲瞭然劃過曼音心頭,她垂眸盯著被面愣了會兒,才澀言道:“發乎情止乎禮,就算你與蕭家子私相授受在先才定了婚約,可只要沒丟了元貞,就可以佔了理來指責我的骯髒是吧?”
“不是一回事!周曼音,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記得小時候曾聽師父講過在南召有些部族至今還有著走婚之禮,情郎夜半來天明去,甚至還可好聚好散地換了人,只待感情穩固生下孩子多年,才會行了婚禮。我並不歧見這世間有這樣的女子,若我生在南召,說不得也會從俗。只是我生於江南周家,自然希望能按著江南風俗享了新嫁娘該得的一切,能得丈夫的愛護與尊重。
若我的姐妹真是和別的男人情投意合有了首尾,我會想著法子幫忙成求了好事,只要有情人能得心遂願就好。但是……但是昨日之事不一樣,五姐,你是被強的!高家畜生已然全不顧你的尊嚴,這般強取豪奪,你居然還要嫁他,我無法忍受。”
“所以,你才要殺他?”
“是!若非被攔著,我早就殺了他了!”,曼雲低頭看了看自個兒的雙手一臉苦笑,昨天也是氣暈了,只想著拔出潛靄,實際要取命讓銀子去咬更好。
“我不許!周曼雲,我不許!”,周曼音的兩手緊緊地揪住了曼雲的衣襟,狠聲言道:“我曉得你比平常女子能耐,但我既要嫁她,就不允許你再傷他毫髮。”
“嫁給這樣一個畜生有意思嗎?嫁給他之後,你的日子會比現在更加難過的。不被看重的嫡妻,只能被擱著當擺設,得寵的妾室來給木偶行禮,他自將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丟給你象老媽子一樣伺候著,當面挽了佳人離去,甚或就直接借了嫡妻陪嫁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