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掠奪的畫面。
那讓他──非常忿怒!
“──我的額頭,唉……我這樣做真的錯了嗎?”
暗咬牙。很好,她讓張有亮吻她的──“額頭?”
“是啊,額頭。”收回一手點在額心。“就這裡。”
“他吻你──這裡?”
“不然呢?”困惑的眸下一秒訝異撐大。“哎呀!你這小鬼滿腦子黃色思想,你以為是哪裡啊?”難怪會說出上床這種話。“不要臉!”
“誰──混帳。”懊惱搔頭,回想起那日張有亮的角度的確是高了點。
氣令智昏,他早該知道的。
不曾出糗啊!任由嫉妒侵蝕理智,這幾天來的陰陽怪氣全因腦子裡充塞她依偎在他人懷抱的畫面。
兒時曾有過心愛的玩具被比自己年長的表侄硬搶走的記憶,這種滋味與前幾日的酸澀憤恨相比猶嫌不及。
這一次,他深深發現──
若有人搶走她,他不會就此甘心作罷!
什麼時候開始感情下得如此重?連“舍”字都不曾想過?
就因為當年她多管閒事?就因為她洶湧氾濫的同情心?就因為她時時刻刻都多事的熱情?就因為──
“……如果你今天真的很忙沒時間,我也不勉強你,我想我應該找得到地方──”
“不忙。”抓下還貼在頰邊的手,握在掌心。他不放,絕對不放。“不過我很少這樣漫無目的地閒晃,這裡我不熟,別指望我帶路。”
“多走的路當運動不就得了。”掌中的手反握住他,她的想法一向樂觀。“今天就由我帶路吧,你只要幫我壯膽就好。”
“我懷疑你需要。”
她敢打他,還連續兩回,足證膽子比誰都大。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還好。”褚真不耐道:“你拉我陪你出來就只是為了逛街購物?”
“嗯。”讓專櫃小姐收回表,冉琳琳點明另一款。“這個呢?”
搖頭。“你專看男表,要送給誰?”
葛非焰嗎?傳言他們倆是一對。
“會長。”
“咦?”雷君霆?“你送他幹嘛?”
“不然我要送誰呢?”清純的大眼眨巴望著她,狀似天真。
“葛非焰啊,你跟他在交往不是嗎?”
“焰哥?關焰哥什麼事?”“哦”了一聲。“你竟然會相信學校裡的風言風語。真姐,你沒聽過傳聞十中九假?我跟焰哥只是談得來。呵,學生的腦袋能裝多少風花雪月?只要看見相貌出色的男女並肩走在一塊就認定他們在交往、牽手意味關係匪淺。真姐,難道你真如傳言,私下認某企業大老作乾爹、讓人包養──哎喲!怎麼打人家?”
“我這張臉是礙到誰?哪個人傳得這麼難聽?狄賓?”
“他才沒那麼無聊,狄賓雖然老笑你是──”情婦臉三字被瞪回喉嚨裡。“但他從沒說過這種話。我的意思是很多事情並不能單用眼睛去看,道聽塗說、東齊野語的訊息有幾件是真?真相只在當事人手上。”
“所以,你喜歡雷君霆。”
“是的,我喜歡他。”
“老牛吃嫩草。”
“才沒呢!”勾她一同離開,冉琳琳笑說:“我看起來比他老嗎?”
“不。雷君霆比較‘臭老’。”這是實話。
“嘻嘻,他只是嚴肅了了點。”
“他的表現超齡且出色,但問我是否欣賞他──老實說,我不。”柳眉往眉心併攏。“他太陰沉,你記得吧?一開始為了進行學生會事務,他用過許多不光明的手段──十五歲就這麼會耍手段、搞謀略,足見心機深沉,就算作朋友也要小心提防。”幸好,學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