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口劍即將斬中欒一萍的剎那,欒一萍伸手一指,又打出一道類似的電光。
這口寶劍被電光一擊便落在地上。
電光沒有停止,而是像一道水箭,濺在那黑袍女子身上。
女子一聲哀嚎,隨後骨肉消融,化成一灘血水。
但這一指後,欒一萍自己也臉色撒白,嘴唇發紫,竟拄著劍半蹲在地,一副起不來的樣子。
確如這女子所言,這招一日只能用一次,否則就會傷及臟腑,沒有一年的時間都緩不過來。
不過,真狠下心的話,倒不是不能使用第二次。
可這黑袍女子單獨衝了過來,他雖然冒著修為大損的風險又用一次,也如願斬掉了這女子,可剩下的人就難辦了。
他御劍趕回時,這群人在那女子的驅使下,將鑄劍爐團團圍住,甚至摧毀了茅屋。
他心急蕭一鳴的安危,使用掌天雷法將這些人一掌掃滅了。
正常的匪寇這時就該退走,結果那女人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南疆語,那些本該散去的人便又圍了上來。
與被他打死的一撥不同,剩下的都是御神期的高手,足有十幾位之多,絕不是掌天雷法能夠應付的。
若是單打獨鬥,這十幾個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蕭一鳴還在身後。分心守護蕭一鳴,他的本事也就廢去一半兒了。
無奈之下,用了葵水神雷的招式。也只有此招即可殺敵,又能控制攻擊範圍,避免波及到蕭一鳴。
也是賭一把的心思,任這些人如何兇殘,看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同伴,竟在一招之下就成枯骨,也該敬畏幾分吧?
可萬沒想到,這些人中竟有知道天心訣奧秘的。
雖然那黑袍女子已經死去,但他的情況也更加惡化,剩下的人就此退去還好,不然就危險了。
而那些人見欒一萍的狀況似乎真的不太好的樣子,果然開始猶豫要不要衝過來。
實際上,要不是欒一萍一指殺了那黑袍女子,這些人是絲毫猶豫也不會有的。
這時候,柳銀環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夥人看似喪家之犬,實際上都是亡命之徒,不好對付的。你不要趟這趟渾水,離開吧。”欒一萍小聲說道。
他判斷沒錯,這次襲擊他們的,都是天蠍族滅族後一直流浪在外的亡命之徒。能躲過天蠍滅族之禍,這些人自然都有點兒本事。其中年紀大的,有近三百年的修為,雖說潛力差些,幾乎沒有更近一步的希望,但是根基還真不差。
“本姑娘要不要管閒事,難道還會聽你的麼。”
柳銀環豎起食指,銀光環就立在指頭上,耍雜技一樣轉動著。
“這些人與你見過的不一樣,一般的窮寇,早在我使出第一波雷法後就會撤退了。但他們沒有,而是再度圍攻過來,且見識了葵水真雷後依然不死心。”
“我看見了。”柳銀環說,“憑咱們的交情,我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護得住你們就順手而為,護不住就替你們報個仇。難道我還收拾不了這五個?”
“哈——”欒一萍一笑,沒有繼續爭執。柳銀環說的沒錯,不顧及他和蕭一鳴的死活,這五個人真的未必奈何得了一個柳家的大小姐。
如此一來,欒一萍也就不再多說。扭頭在地上蹭了幾步,挪到蕭一鳴身前。他離蕭一鳴近一點,能讓柳銀環少分些心,認真應付對手。
這時,蕭一鳴鑄劍也到了最後關頭,原本一個長方形的鐵塊,在他的不斷敲擊之下,變成寶劍的形狀,溫度也有所降低,現在正被他夾著,插入一旁的水桶裡。
只聽一陣嗤嗤的聲音,一口通體發暗黑鐵色的寶劍便已成形。
蕭一鳴在劍上敲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似瘋似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