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指揮使過獎了,趙烈不過是僥倖勝上幾陣罷了,僥倖僥倖。”趙烈笑著點點頭。
對於這種奉承他後世在公司時就習慣了,好在也不是公家單位,不是你奉承的好就高看一眼,還是那句話,成績上看。
當然,趙烈也不會推走靠攏他的軍將,全都在事上看。
董大龍立時就曉得了趙烈的意思,這已是接納了他,當然日後還得看他是否曉事。
“下官定會遵從大人的軍令從事。”他恭敬道。
趙烈笑著拱手示意。
董大龍急忙還禮,笑的見牙不見眼,過關了啊。
吳海、吳峰、毛群利心中這個打罵,好機會都被你搶走了,讓我們說什麼。
當然,他們的奉承也不可少,立時官廳倒是喧鬧不少。
只有程涼和錢立身疏遠一些,程涼所在的萊州本來就是大州,他們的衛所本來就更是同萊州近些,同登萊都司疏遠一些,而程涼是真拉不下臉面,都是五十來歲的人向二十來歲的上官跪拜也就罷了,但是一些奉承話真是羞於出口。
“諸位大人,在孔逆禍亂登州期間,有些大人堅守衛城,嚴正以待,有些大人同孔逆可是有些書信的往來,好在孔逆已是覆滅,望諸位大人盡忠職守,不負萬歲厚望,本將也就不深究了。”趙烈笑著看看眾人。
有些人心中一凜,但是面上還是恭聲應是。
“此番大戰過後,朝廷至今還是欠餉半年無法發放,因此我登萊都司還是極為困窘,有些軍兵為此甚至舉家逃亡,或是賣兒賣女艱難度日,身為登萊軍將深感慚愧。”趙烈眼中含淚。
感情真摯外露,展現了趙烈的痛心疾首,當然表演的功底還是從上世繼承一些。
眾人躬身稱是。
“為此,本將決定不等不靠,還是如靖海衛般的分與軍戶田畝,打造灌井,分配種子,沒有口糧的也給予他們口糧,只要今年渡過難關,以後好日子就來了。”趙烈環視眾位道。
眾人立時臉上風雲變幻,到底是來了,他們原先想過趙烈有可能這麼做,但是也有可能做不來。
畢竟靖海衛不過是四千餘軍戶,而這九個衛可是四萬餘軍戶,這不是小數目。
趙烈如果這麼做就是每戶給個六兩銀子渡過難關,那就是二十餘萬銀子,加上灌井、還有種糧,沒有五十萬兩銀子絕對是下不來。
這,這是海了去了,絕不是靖海衛幾萬兩銀子就能辦到的事。
因此有些人認為趙烈也是無能為力,做不過來。
沒想到趙烈還是如此做了,這是海量銀錢,有人心中大罵,你這個趙烈如果銀錢太多,可以分派我等一些,不用這麼給那些破爛軍戶吧。
“現下衛所裡所有的軍將的田畝可以造冊呈上,本將予以承認,但是得按照律法交稅。”
趙烈看看眾人各種表情包,他是全然沒有理會。
“除了這些,你等曉得下面諸將就不要伸手了,誰人在本將清仗田畝之時吞併田畝,本將教他如何重新做人。”
趙烈的話殺氣騰騰。
眾人心下一沉,這位可是殺人盈野的狠人啊,只是叛軍就是砍了一萬多首級,還有建奴漢軍近萬,這就是個殺人魔頭。
“大人放心,我等定會謹遵大人軍令,萬事都以軍兵為上嘛,否則軍兵餓著肚子,如何為我等奮力作戰,屬下可是不想如此番孔逆叛亂時坐困愁城了。”吳海笑眯眯的拱手道。
董大龍、吳峰、毛群利立即附和,其他軍將再是無奈也是點頭應是。
只有錢立身拱手後沒有言聲,而程涼更是連拱手都欠奉,根本沒有應聲的意思,眼看著地面遊離於外。
趙烈眼神冰冷的看看他,讓周圍的軍將膽戰心驚,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