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衛槐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畢竟,他今天真的很不爽。
“別客氣。”他站起身逕自來到她面前,硬是抓起她的手,作勢就要放上自己的臀部,“試試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優待,錯過可惜。我不介意等你朋友清醒後,你可以好好的跟她分享這個難得的經驗,由你來證實我的臀部是不是夠性感,也算是我的榮幸。”
他的手勁好大,掌心熾烈的溫度幾乎燙傷她的肌膚,此刻的他眼中沒有她熟悉的溫暖,誠懇的善意,而是充滿惡作劇的邪壞。
他根本是以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為樂!
“不!你快點放手,我已經說過了,我很抱歉。”在碰上他翹臀的前一秒,舒晴央及時掙脫自己的手,慌張不已。
這跟她以為的不一樣!她以為他是個紳士,以為他是個好人,為什麼在冠上了衛槐斯這個名字以後,連鎖書店那個體貼有禮,翩翩風度的男人,就成了眼前這可怕的傢伙?
無法消化今晚的接連意外,雙手緊緊交握的她臉上露出了疲憊。
看她雙眉糾成結,滿臉的懊惱,衛槐斯忿忿不平的情緒頓時覺得緩解不少。
“你可以走了。”他突然開口。
“嘎?”舒晴央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砸店的人不是你,自然不關你的事,要怎麼賠償,得她來跟我談。”衛槐斯指向癱在沙發的林心嫚,“你可以離開,但是她得留下來。”
把一個爛醉的女孩留在這裡,然後等明天天一亮,讓這個城市多一椿社會案件嗎?舒晴央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何況喝醉的還是心嫚。
“你想對她怎麼樣?”
“你說,我該怎麼樣?”衛槐斯把問題拋回給她。
“心嫚不是蓄意搗鬼,完全是因為她撞見她男友劈腿,才會一時情緒失控,我想,任何人發現自己遭到背叛都不會太好過,請你諒解她的行為。”舒晴央試著解釋,想取得他的原諒。
“所以你要我摸摸鼻子,自認倒黴?”他嘴角浮現譏誚的冷笑,“你當我這裡是慈濟功德會嗎?”
“我……”她當場啞口無言。
糟!事情遠比她所想的還要棘手,這個衛槐斯顯然不打算當善心人士,既然情況變得如此荒腔走板,為了保護自己和心嫚,她勢必要強悍一點才行。
“不行!我不能把心嫚一個人留在這裡。”
她堅決的口吻,讓衛槐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須臾——“好!那就賠錢了事,應該不過份吧?”
聞言,舒晴央飛快的拿出皮夾,兩張千無大鈔顯然不足以賠償他的損失,她只得抽出信用卡,禮貌的詢問:“我可以刷卡嗎?”
低頭一哂,“你該不會還想比照百貨公司週年慶,要求分期零利率的付款方式吧?”他帶著邪佞笑容,漫不經心的瞅著眼前侷促不安的女人。
空氣裡瀰漫著一觸及發的火藥味……
舒晴央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壞起來可以這麼教人害怕。
“衛先生,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賠償你的損失。”她鼓起勇氣開口。
眼中戲謔的光芒乍斂,他毫不猶豫的伸出左手,非常爽快的比出三的數字。
“三千?三萬……啥,三十萬?你分明是在坑人!”舒晴央揪然變色,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錯,是三百萬。”語氣嚴峻。
衛槐斯使了個眼色,酒保用托盤捧著酒瓶殘骸來到兩人面前,只見他挑起了斷裂的水晶玻璃瓶口——“跟你介紹一下,這瓶用高檔水晶及24K純金雕飾製作而成的頂級干邑之王,價值新臺幣一百一十萬元,旁邊這瓶是四十年蘇格蘭威士忌,當初在拍賣會場上,是以一百五十萬元起標,算得上是鎮店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