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誰能受得了?你從來不想想我們孃兒倆,我好歹也跟你生了個兒子。”說著說著,她低聲哭了起來。
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廟裡的東西?什麼能吃人的東西?
只聽他說:“好啦好啦,別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好多年的委屈,我就快成功了,你再等等,等我一弄好,我就帶你們走,我這不都是為了以後你跟寶兒能過上好日子嗎?”
“哼!男人都這樣,沒一個可靠的,只會揀好聽的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跟張寡婦那檔子事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麼能看上她了呢?”
我心裡一緊,張寡婦不就是菊子的母親嗎?
“胡說八道,我哪能看上她。”
“哦,那你是不是看上田桂家的女兒了?人家剛從城裡回來,人又長得好看,我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就魂不守舍,老盯著她看,還走上去跟她搭了幾句話,你別指望人家能看上你這張老臉,人家的男人可是比你強一百倍,又年輕又帥……”
我吃驚不小,她在說我。
男人打斷她的話:“去,去,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早就認識她了,這丫頭挺難纏的,她好象很懷疑我,我沒想到她是田桂的女兒,今天突然看到她把我嚇一跳,我是怕她亂攪和,壞了我的事。”
“那你不會把她也……”
我聽了心裡一涼,他想把我怎麼樣?
“等等看,只要她不干涉我的事那就不管她,不過這小丫頭有一股子韌勁,我得小心點她。”
我鬆了一口氣,暗暗發誓再也不管那瘋子的事。裡面陷入了一片沉默,女人似乎嘆了一口氣,她說:“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可能要遭報應的。”
“真是婦人之見,你懂個屁!人不為己,會天打雷劈的。”
“唉!我這幾天眼睛一直跳,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這很正常,鍾又響了嘛,反正出了事也有那傻小子幫我頂著。”
“你別看他不說話,傻傻的,我就看他陰森森的。”
我手下的草終於承受不起我長時間的支撐,“譁”地一聲,倒了一半,我一屁股坐到潮溼的地上,手裡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我定睛一看,那是一隻鞋,一隻棉的紅布鞋,我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手象被高壓電碰到了一樣。這麼暗的月光,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菊子丟掉的一隻鞋,如果菊子真的不是跳河自殺的,那麼她的出事地點應該就是在這裡!想到這兒,我差點就讓自己哭了出來。
裡面的女人驚呼一聲:“啊!有人!”
我嚇得又躲在半堆草後面不敢動,屁股下面又冷又溼,我覺得身體快冷得失去知覺了,只期望著他們趕快離開,我也好回家了。
“那你先回去吧,說不定是老鼠,你小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嗯,那我走了。”
我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側過頭去看,這一看我險些驚叫出來,打死我也不會想到,從草棚裡出來的女人,居然是那個啞巴!
她四處張望著,然後低著頭從我旁邊的那條路上走了過去。
她根本不是啞巴,她居然裝啞?還跟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人私通。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是,突然傳來溫可原叫我的聲音。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不顧一切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我忽然整個人都楞住了。男人的影子在我身後被暗暗的月光拉得很長很長,還沒等我回頭,我的嘴就被一隻枯瘦的手捂住了,緊接著腦袋上是一陣猛烈地撞擊,我沒有了任何知覺。
3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象現在這般難受過,四肢無法動彈,身體以及五臟六腑統統象被撕裂了般疼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