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揚，抱著遲晏的枕頭嗷了一聲，在床上滾來滾去。

早上男人的反應是最敏感的，麥當抱著枕頭打滾，一想到上次跟遲晏在這張大床上翻滾的樣子，就忍不住要硬。

麥嘰嘰：媽的，不約。

將枕頭壓在自己臉上，麥當又賴了十分鐘才爬起來。屋裡有暖氣，身上穿著睡衣也不算冷，他靠著床背，目光觸及到床邊的照片，那是他和媽媽的照片。

昨晚收拾東西，遲晏把照片放進去的時候他愣住了，接著就聽遲晏說：&ldo;既然是團圓，那當然少不了這個。&rdo;

遲晏說這句話的時候，麥當覺得他真是好得沒邊了，連這個都替自己考慮到了，當時他就忍不住抱住遲晏問他為什麼這麼好。

&ldo;因為你也好得沒邊了，不能對你不好。&rdo;遲晏這樣回答，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把他淹沒了。

麥當靜靜地看著照片，伸手將它拿過來：&ldo;早安，媽媽。&rdo;

&ldo;謝謝你二十年前的今天生了我，你是最好的媽媽。&rdo;麥當拿手摸了摸照片的邊角，露出一個近乎稚氣的笑容，&ldo;新年快樂。&rdo;

他剛說完房間的門就開啟了，遲晏從外面進來，見他已經起來了，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才回頭問：&ldo;怎麼不多睡一會？&rdo;

&ldo;起得夠晚了。&rdo;麥當伸了伸懶腰，把照片放到一旁，朝他勾了勾手，&ldo;過來過來&rdo;

&ldo;嗯？&rdo;遲晏走過去，在他面前彎下腰。

麥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在一邊臉上用力親了口，&ldo;新年好，寶貝兒。&rdo;

遲晏摸了摸臉，側頭回親了他一下，笑道：&ldo;新年好。&rdo;

&ldo;阿姨他們呢？在樓下嗎？&rdo;麥當問。

&ldo;嗯，單鈺他們家過來了，在樓下打麻將。&rdo;遲晏說著伸手幫他拉了拉睡衣的領口，以免著涼。

&ldo;打麻將？&rdo;麥當眼睛亮了下，&ldo;我們去看看。&rdo;說著就掀開被子下床，腳剛一沾地遲晏就拉住他，從床的另一邊把棉拖拿過來給他穿上，&ldo;先去洗臉吃早餐。&rdo;

&ldo;欸好，你吃了嗎？什麼時候醒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軍官霸寵俏護士。&rdo;麥當穿上鞋。

&ldo;還沒，剛醒沒多久，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rdo;遲晏說道，昨晚大家都睡得比較晚，他也就沒喊麥當起來，想讓他多睡一會。

&ldo;大家都吃了嗎？&rdo;麥當往門口瞄了下。

&ldo;還有遲寶沒起來，爸媽都吃了。&rdo;遲晏看著他，&ldo;你呢，要起來了嗎？還是過去跟遲寶繼續睡？&rdo;

&ldo;那先去洗臉好了，一會去叫遲寶起床。&rdo;麥當就去刷牙洗臉，走之前又親了遲晏一下。

遲晏留下來收拾床，在枕頭邊看到了麥當的相框，將它擺好在床頭櫃上，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會，笑道：&ldo;媽媽，新年好。&rdo;

麥當洗完臉回來的時候遲晏正在衣櫃邊幫他找衣服，他走過去撲在遲晏的背上，問：&ldo;嘿，要我幫忙嗎？&rdo;

&ldo;不用。&rdo;遲晏找好衣服，一轉身就被麥當困在雙臂和衣櫃中間。

麥當一手撐著衣櫃，一手搭在遲晏的肩膀上，湊近他輕吹了聲口哨，調戲般問他：&ldo;你猜我現在想幹什麼？&rdo;

遲晏跟他目光相對，配合著問：&ldo;想幹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