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人客氣地把冰冷的海水糊了這個人一身。
麥加爾閉著眼,非常滿足地蹭了蹭男人結實的胸膛,就差喵倆聲來表達自己的滿意之心。
粗糙的大手卻無情地拍了拍他的面頰,將他推開了些。凱撒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淡漠和不滿——
“跑來這裡做什麼,大垃圾們,都不想活了麼?”
“……”
“說話,啞巴了?”
麥加爾捧著男人的臉,滿臉翻山越嶺打怪升級後見到最終boss時的感動:“是真的大狗!”
男人嘖了聲,挑起眉:“……說什麼蠢話。”
“嗚嗚嗚想死你了大狗!”
“滾。”
……
凱撒抬抬頭,不出意外地在趴在他懷裡的黑髮年輕人身後看見了他的怒風號,船上滿滿當當地站著星星眼看著他的船員們,而他的大副正懶洋洋地趴在船頭跟他笑眯眯地招手,連雷歐薩那個死小孩也在,不過他瞪眼看著的不是凱撒,是凱撒胸前掛著的怒風號前任海象員。
“……”
一派和諧歡快大結局的氣氛讓船長大人頓感頭大。
低聲咒罵一聲,將撲騰在自己懷裡爛泥巴似的人拎起來舉到自己面前,凱撒剛想說一句什麼,忽然嘴裡被塞進一根熟悉的東西,他微微一怔下意識用牙齒咬了咬,柔軟的口感還帶著潮溼的感覺,卻不妨礙純正的菸草香順著牙齒吸入鼻腔。
是他最喜歡的那種德國菸草,是某個幾乎不知名的鄉下小作坊的產物,這傢伙從哪裡——
麥加爾笑彎了眼睛:“從你箱子裡摸出來的。”
“……拿我的東西來送給我?你還真夠有臉的。”
其實話裡聽不出太多的責備成分反而帶著戲謔,男人恩了聲眯眯眼,咬咬菸屁股,心情比較爽地上下打量了一圈黑髮年輕人,隨即將自己的視線停頓在了他的腰間,在那個地方正安安穩穩地掛著半個月前他親手放回箱子裡並仔細鎖好的匕首——
【‘鬼才工匠’甘德沃夫的絕世之作,鑲嵌了三顆藍寶石和十八顆一等品貓眼,上萬金幣的黑市價格。】凱撒還記得,在那個傑爾巴島的破爛小酒館裡,他第一次將鬼殺交給麥加爾的時候,就是這樣跟他介紹的。當時的麥加爾穿著舞娘的紗裙,撅著屁股,死死地壓他的身上,他們的腿……就好像擰麻繩似的擰在了一起。
唔,這大概就是孽緣的開始吧?
“嗤,看來你倒是不止從我的箱子裡摸出菸草了吧……”
船長大人微微低下頭,非常配合地讓狗腿子麥加爾給自己點燃了菸草,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煙霧繚繞的後面,男人的表情變得有些模糊,他終於鬆開了始終放在麥加爾腰際的大手,後者退開了些,一屁股坐在海神雕像的腳趾頭上,卻依舊仰著腦袋不依不饒地看著他。
菸草的味道從鼻腔刺激大腦,凱撒沉默了一會兒,用來整理自己的思緒。
怒風號上船舷邊的人散去了一些,他們沒有立刻拋下繩梯讓凱撒離開這座雕像,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這樣結束,如今,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船長,吃得飽睡的香,剩下的,船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此時此刻,船長要和船長的男人約會,其他人就圓潤滾一邊兒去耐心等等也沒關係。
凱撒的表情由始至終都淡淡的,似乎只有在看見怒風號出現的那一刻稍稍停滯了下,而之後,對於所發生的一切,他表現得既不高興也不憤怒,似乎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他不想發生卻意料之中絕對會發生的事情。
挨著麥加爾坐下來,男人琥珀色的瞳眸固定在了冰山的一腳,在那兒,浮冰正順著洋流緩緩流動,怒風號的船員有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