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略有些發白，雙手輕抵扣住了裙擺，&ldo;國宴那日，娘娘入宮當晚，左相本在宮外設了伏襲，只是……&rdo;

慕容素眉目一挑，謹書繼續說下去，&ldo;被王爺的人攔下了。&rdo;

靜了靜，慕容素目光平靜，&ldo;像你這樣的暗細，敬北王府中有多少？&rdo;

&ldo;本是不少，但除了奴婢，其餘人皆陸續已被王爺清除。&rdo;

一縷曦光浸透窗欞，斜映在謹書身上，四下灰塵飛揚，慕容望著，嘆息了一口氣，&ldo;我知道了。&rdo;

視線轉向地上安靜跪伏的人，&ldo;你可有什麼，想問本宮的？&rdo;

頓了片晌，謹書恭敬俯身，&ldo;奴婢有幾個疑問，想請問娘娘。&rdo;

&ldo;什麼？&rdo;

大抵真的是太過疑惑，安順的神情忽地變了，她有了幾許急色，&ldo;奴婢不懂，娘娘是何時知曉，奴婢乃暗細？又是如何知曉的？&rdo;

似乎意料到她會有此疑問，慕容素淡淡一笑，輕嘆道：&ldo;很簡單。&rdo;

&ldo;你可還記得，你為我與徐充容所烹煮的那杯松山茉茗？&rdo;

謹書一怔。

……

兩位姑娘聊了許久，可覺得口渴？快飲些茶水吧。

……

這是什麼茶？

是前日陳淑容所贈的松山茉茗，據說是嶺南來的，奴婢看成色不錯，便擅自烹煮了，望姑娘莫怪。

……

……

&ldo;娘娘那時便已知曉奴婢的身份？&rdo;

慕容素卻搖頭，信手挽起窗案的燭剪，剔去了多餘的燭花，&ldo;我那時也不過是懷疑，只不過後來多番巧合，佐證了我的懷疑而已。&rdo;

&ldo;巧合？&rdo;

&ldo;沒錯。&rdo;她撂了燭剪，望向她，徐徐而述，&ldo;當初我發現茉茗茶中有毒，故藉故出宮去了王府，王爺曾告誡我說，身側藏有內鬼暗細。我曾仔細想過，可令王爺特意警慎之人，必是我身邊位份較重之人。後來淇玥啟動阮美人作為棋子，我刻意在你與琉畫面前透露引出內細之意，結果未過幾日，你竟故意向我吐露了小蓮。&rdo;

謹書心下暗驚，依然有些迷惑，&ldo;即便奴婢指證小蓮過於刻意，可致使小蓮在茶中置放紫萼玉株的，是鈴兒。娘娘又怎就能夠判定是我所為？&rdo;

&ldo;你說的不錯，僅憑這一點，我確實無法斷定。&rdo;輕彈了彈手，慕容素目色深濃，&ldo;只是小蓮不知紫萼玉株為何物，受人指引置毒於我，待到麗姬事發，才知自己行下大禍。她背後的指使人是鈴兒，但巧就巧在，我設計小蓮招認的當日，鈴兒竟食用了紫萼玉株瘋掉了。&rdo;

&ldo;鈴兒瘋無對症，只能說明鈴兒的背後還有他人，急於讓鈴兒閉口不語。而若我沒有猜錯，真正令鈴兒與小蓮放置紫萼玉株的，是你與麗姬，對嗎？&rdo;

謹書的面容一白。不等她開口，她繼續道：&ldo;其實你這一局布得甚好。鈴兒曾侍奉過麗姬，又受過淇玥恩惠。即便事露，只要鈴兒不能說話，所有的證據也僅會指向麗姬，斷牽連不到你。但你百密一疏，忘了即便鈴兒與小蓮能將□□放入茶葉，可本宮的殿宇內好茶無數，怎就能恰好想到品嘗那松山茉茗？從臨華殿至汝墳殿，目前可接觸本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