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則等人倒也沒對這個已讀亂回的回答有什麼意外。
只以為謝星瀾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男人精神狀態更堪憂了。
幾人齊齊惋惜一下謝星瀾這個好好的帥哥,怎麼就長了張嘴。
風捲殘雲的吃完了桌上的飯菜,半大長身體的小子就差把瓷盤舔的澄亮之後,就抱著籃球上籃球場上撒野去了。
畢竟距離午休到下午第一節課開始,只剩下二十分鐘的時間了。
夏衾是第一天轉校,下了飛機直接帶著行李箱來的。
學校瞭解過他的情況,所以批准了他第一天報道的下午可以回家收拾一下行李,至於晚自習也可以暫時不來。
臨走時真是羨煞全班同學。
夏衾就在教室裡坐了短短的十分鐘,簡單來說就是把座位標記了一下,讓人知道這個位置從今天開始就有主了。
椅子沒坐熱,司機小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告訴他車已經在校門口等了。
夏衾不知想起什麼,莫名問了一句:“你開的勞斯萊斯嗎?”
問得今天剛剛上任的劉師傅膽戰心驚,還以為這少爺有什麼只坐勞斯萊斯的癖好,回道:“二少,是賓利。您要是有需求,我現在就換成勞斯萊斯。”
那也不必。
這不是給了那個老登變相炫耀鈔能力的機會嗎。
西城是一所很典型的南方城市,大概是所有人刻板印象裡的江南水鄉。
坐在賓利車裡,窗外的風景正在飛快的倒退,城市的馬路乾淨敞亮,兩旁都是黑瓦白牆的建築。
新聞裡說,西城是一座屬於年輕人的城市。
這裡有似乎永遠不會結束的夏天,有油畫一樣絢爛的晚霞,也有夜幕來臨時,湖畔久久迴響的樂隊旋律。
遺憾的是,夏衾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城市產生過深入瞭解的慾望。
他就算沒表現出來,但是因為被前男友背刺導致自己從首都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西城這事兒,他其實挺糟心的。
煩,暴躁。
想隨便抓一個倒黴的人肉沙包進行互毆,發洩自己心中的躁動。
但不知怎麼,坐在賓利裡的時候,腦海中冒出了謝星瀾一閃而過的臉。
或許是這傻逼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登場方式也十分離譜。
衝擊力強的導致夏衾的注意力微微轉移了一秒。
以至於他都短暫的忘記了來到陌生城市的那股煩躁。
甚至有點兒好奇,什麼樣的城市才能養出這種奇葩?
專心開車的小劉師傅忽然聽到了車廂裡傳來一聲很低的笑聲(實際上是嗤笑聲)。
聲音小的彷彿自己產生了幻聽一樣,他下意識抬頭看著車前的後視鏡。
如果不是少年嘴角那一抹殘留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消失。
小劉師傅會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說這個二少的性格特別差嗎?脾氣又臭又冷的那種。
他怎麼覺得——看上去還挺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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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為他準備的臨時住處就在東湖邊上,市中心中的市中心。
推開門就是西城最繁華的5a級別的風景區,一汪波光粼粼的內陸湖,遠處則是雨霧中若隱若現的群山,和已經逐漸亮起霓虹燈的商業大廈。旁邊走兩步就是地鐵站——當然,他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壓根不用少爺親自坐地鐵上學。
沒給他安排住校,在夏衾的意料之中。
以他對夏妍的瞭解,好歹母子倆也認識十七年,夏妍絕對是擔心他在學校裡和同學相處不習慣。
這是其一。
其二,是夏妍擔心第一天安排自己的兒子去住校,第二天就能從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