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乃俺幼年偶然所得,一直不知其中來歷,若是大師知曉其中典故的話,還請不吝賜教!”
林輕的臉上不快之色一掃而光,反而變得極為好奇一般,實際這只是他刻意做出的表情,心中已是殺機暗生。
在萬獸宗的典籍上,有著明確的記載,佛宗從建立的那天起,就極為的強橫霸道,凡是佛宗禪修們所看上的東西,都會被冠以原本就是佛宗所有的名義,再強行奪取。
這“屠滅刃”明明是林輕從魔族手中奪過來的,上面一個佛宗的印記符號都沒有,如何會是那早已被滅宗數千年的佛宗聖器?
這和尚如此之說,只怕是看上了此刀,要找理由出手搶奪了。
現在這智嗔和尚傷勢未復行動不便,若是翻臉動起手,林輕到也不怕他,索性笑盈盈的將“屠滅刃”遞了過去,說道:
“既然如此,那大師就驗看一下,此刀是否乃是貴宗之物?”
出乎林輕意料之外的是,這智嗔和尚並沒有伸手接刀,而是活動著雙臂說道:
“不用看了,或許只是形狀相似而已,本宗的那把聖器已遺失數千年之久,不可能這麼巧的。”
林輕原本就是想試探這和尚是否起了貪心,見他不肯接刀,便笑嘻嘻的收了回來,隨口說道:
“不知大師所說的貴宗聖器有什麼特徵嗎,弄的俺也挺好奇的。”
智嗔和尚已經開始活動自己的雙腿,這佛門功法卻是特殊,只見他雙手連連拍打捏按之下,原本還留著膿血的傷口竟然逐一開始結痂,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其實貧僧也沒有見過本宗的那件聖器,只是在典籍中見過前人手繪的草圖,樣式到是與你的這把彎刀頗為相似,這件聖器其實也極好辨認,它的刀柄處一側刻著刀名‘屠滅刃’,另一側刻著‘寧戰死,不苟生’六個字。”
他說完後發現林輕沒有接話,便抬頭看去,只見這個黑甲少年呆呆的看著自己,竟然是被驚的愣在了那裡,頓時心中一凜,這把彎刀如此鋒利,能輕易切斷那些魔器鎖鏈,若是再刻有那些字樣,定是自己說的那件宗內聖器無疑!
這個和尚顫聲問道:
“小施主,莫非你的這把刀,真是敝派聖器‘屠滅刃’?”
此時回過神來的林輕心中大呼倒黴,他剛才大驚之下有些失態,被這和尚看出了名目,再想否認反而顯得做賊心虛,索性用手握住刀背,將刀柄上的字樣展示給智嗔和尚看。
他現在已經確認自己的“屠滅刃”應該和佛宗有些關係了,因為他方才將刀遞給智嗔和尚時,是用手握著刀柄的,智嗔不可能看見刀柄上刻著的字。
這智嗔和尚圓睜二目,仔細的盯著林輕手中的“屠滅刃”看著,良久之後竟然趴在地上雙手合十,連行了三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這是佛宗中的最高禮節,全套施禮過程是人雙掌合十而立,接著跪下後雙手前伸,整個人隨著匍匐於地。
現在智嗔和尚身受重傷,那些魔器鎖鏈雖然已經去掉,可體內侵入的魔元力還根深蒂固的盤踞著,他還不能完全獨自站立,只能直起身子,比劃著樣子完成了施禮過程。
即使如此,智嗔和尚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全部崩裂,暗紅的血液湧了出來,將地上弄的黑紅一片。
“智嗔大師確認這把就是你說的佛宗聖器嗎?可要俺把它歸還與你們佛宗?”
林輕說這話時,已經是語帶譏諷,即使“屠滅刃”真是佛宗的什麼聖器,他也不準備歸還,若是這智嗔和尚出言討要,他索性就趁著智嗔傷重之時痛下殺手,省的等智嗔傷好之後留下禍根!
智嗔對林輕的話恍若未聞一般,竟對著這個黑甲少年又雙手合十深施一禮,這才說道:
“貧僧現在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