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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以致不可避免地在某些政務上與他有所摩擦。

然而任盈盈向來心思細膩、體貼入微,早早就顧慮到若她過多幹涉或強迫皇帝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很可能會將母子之情推向反目成仇的無底深淵。

因此,每逢需要皇帝做事之時,任盈盈都不會直接命令或逼迫皇帝就範,而是以哄小孩子的方式軟語相勸,甚或透過甯中則等女委婉轉達。

皇帝看在眼裡,明在心裡,對此暗暗感動,母子親情不減反增之餘,亦不得不由衷敬佩母后手段之高明,至乎從母后身上偷師良多。

不過,對於這一次接納英吉利公主,皇帝多多少少心存顧忌,遲疑道:“其餘公主也就罷了,朕曾聽聞英吉利王室似乎喜歡近親通婚,還身負什麼‘皇家血友病’,傳諸子孫,遺禍無窮……”

甯中則欣然一笑,“全真教駐歐洲分部的高手已給英吉利王室診斷過了,‘血友病’固然麻煩,但若有頂尖高手為病人洗筋伐髓,或是病人自己修煉【九陰真經】裡的‘易筋鍛骨篇’改易體質,均可從容根治此病!”

楊素霓打趣道:“皇帝放心,只要英吉利公主一入宮,我就出手為她洗筋伐髓,絕不會耽誤她為岳家開枝散葉……咯咯!”

母后果然思慮周全,皇帝暗暗想著,笑呵呵道:“三位祖母有命,孫兒不敢不從……”說著輪到他摸牌,忽地神色一喜,“糊了!”

梅娘嬌笑一聲,“不愧是姑奶奶的乖孫,先是桃花運,又是牌運……真是鴻運當頭!”

……

高樓之上,石之軒默默注視著他們其樂融融的一幕,忍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兒欣慰的微笑。

任盈盈嫋嫋走近,放下手中那偌大的包裹,幽幽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去與他們相見……”

語氣複雜莫名,竟再無之前那般兒媳對公公的恭敬!

“相見時難別亦難……與其無語凝噎,反不如不見!”

石之軒幽幽一嘆,神情複雜,“修行之途,註定了孤獨且寂寞,飄渺而幽邃,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那就像爬上一座永遠摸不到頂峰的高山,永遠享受著登高那種邁向目標的苦與樂。”言語中縈繞著濃濃惆悵,引人生憐。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她們面前,

她們卻不知道我在這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她們面前,

她們卻不知道我愛她們,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深情詠歎之中,石之軒緩緩閉上水霧朦朧的眼睛,整個腦袋往任盈盈懷裡鑽,“借你肩膀一用!”

任盈盈:“……”不是說借用肩膀麼,為何你借的卻是胸脯?

石之軒聳了聳腦袋,享受著胸悶的觸感,嘟囔道:“唯有盈盈你這般偉大的胸懷,才能賦予我重新振作的力量!”

任盈盈感受著他亂動的面龐及口鼻間呼吸的熾熱氣息,頓時霞飛雙頰,似欲滴水的眼神躲躲閃閃,聲若蚊蠅道:“你快站好,宮裡人多眼雜,若是一不小心給別人看到了,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石之軒沒羞沒躁,意味深長道:“我們一個太上皇,一個皇太后,本就是恩愛夫妻,何懼人多眼雜?”

任盈盈:“……”忍不住雙手摟住他的腦袋——不是緊抱,而是不讓他亂動亂蹭。

好半響,石之軒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那溫軟的懷抱,風度翩翩地整理了下衣衫,恢復了一絲不苟的儀容,這才蹲下來解開地上的偌大包裹。

綠玉杖、骨灰翁、破爛石片等物混雜一團,甚至還有一方磨損嚴重的金印。

“怎的好半天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