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貞皺起眉頭道:“若是他不肯呢?”
韋氏冷笑道:“不肯也無妨,再做計較就是。從前哪,他這買賣靠著一個李令月就可保平安,可是他這買賣想要做長遠,沒有咱們韋家是不成的,你大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談。他有了錢,可以弄出個天策軍,咱們有了錢,也有韋家軍。”
韋玄貞拱拱手,道:“好吧,我去試一試。”
韋玄貞說得很是散漫,他實在是太疲憊了,剛剛回到洛陽,又跑來這兒商議了這麼久,心裡只想著回到府上好生歇一歇。
正待要走,突然,韋氏身後的宮娥卻是驚呼一聲,韋玄貞嚇了一跳,卻見那宮娥卻是被韋氏抓住了手腕,韋氏面現怒色,手中卻是一把抓過了金釵,狠狠地朝著那宮娥的面上扎。
頓時間,隨著一聲淒厲的呼救,便看到那宮娥捂面,指縫之中,鮮血順著手滴淌下來。
卻聽韋氏獰笑道:“叫你做事不盡心,本宮要你何用?”
她一把又去扯那宮娥,將她的手拿開,便看到那宮娥已是血肉模糊的臉,韋氏直接揚起巴掌,狠狠打下去,那宮娥便順勢被打倒在地,韋氏似乎還不解恨,怒叱道:“這樣的小事都不肯盡心,虧得本宮這樣待你!”
殿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宮娥固是疼痛無比,卻是嗚咽著不敢做聲。
韋玄貞卻已是嚇得臉都綠了。
他這個做爹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堅韌不拔之輩,平素最大的官,也不過是個刺史,就這……還是靠著家世和女兒得來的,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見了這樣的場景,他怎能不嚇得哆嗦。
更何況,自家女兒的秉性,他怎會不知,方才那宮娥並沒有什麼錯,韋氏卻突然發難,還如此的狠辣,這顯然有點說不過去。
猛地,韋玄貞想起了什麼。方才的時候,韋氏讓自己去和秦少游談一談買賣的事,他當時實在疲倦,只想著過幾日再說,雖然應下,卻顯得心不在焉,莫不是因為如此……自家女兒生氣,偏偏又不能對自己這個爹表達不滿,所以才突然辣手對付這宮娥?
若是如此,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因為韋氏方才說的是,這樣的小事,你也不肯盡心……還有一句是,叫你做事不用心,本宮要你何用?
想到這些,韋玄貞如遭雷擊,顯然,這裡頭的每一句話,都是對自己說的。
他頓時面如土色,一下子癱在了地上,道:“娘……娘娘……”
韋氏這才‘注意’到了韋玄貞,她猛地笑起來,一改方才的勃然大怒,忙是上前將韋玄貞扶起,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爽嗎?你這樣的年紀,可要多多注意。”
韋玄貞瑟瑟地起身,韋氏則給他拍打了大袖上的灰塵,嗔怒道:“父親,瞧你一臉疲憊,本宮讓人備車送你回去……”
韋玄貞只是唯唯諾諾,乖乖地回去了。
待韋玄貞一走,韋氏的臉又驟冷下來,過不多時,有個老嫗進來,道:“娘娘,太子殿下從宮中回來了。”
“哦。”韋氏漫不經心地道:“怎的回來得這樣快,不是說陪著陛下聽戲嗎?”
“這……”
“知道了,下去吧。”
韋氏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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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城的事,自然是急不得的,現在無非就是辦好兩件事,一個是築牆,一個就是拓河。
令秦少游欣慰的是,楊務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