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斜覷了一下景陽的神色,心裡竊笑,拿了竹筒,將魚湯盛出來,遞給景陽,“喝魚湯吧,很鮮美的。” 景陽神色稍霽,接過竹筒,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鮮美。 帕夏又將一條魚給景陽,自己也吃了一條魚,喝了一竹筒的魚湯,然後又吃了一隻兔腿。 其餘的,都讓景陽自己吃了。 景陽吃飽喝足,道:“出發吧!” 帕夏背起一個小一點的揹簍,裡面是沒吃完的果子。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幾天的樹屋,不捨的跟著景陽離去。 帕夏不會輕功,她已經做好了一路小跑的打算,卻不想景陽一路走得不快不慢,帕夏不需要費力就能跟上。 沒想到他還挺體貼的!帕夏明白景陽的用意,但沒有理所當然的拖延,而是儘量讓自己走的快一點兒。 他們直接往烏孫國的方向走,白天趕路,晚上休息,走了三天多,終於出了深山。 找了鎮子,休息了一晚,換了衣裳,補充足物資。買了駱駝,偽裝成商人,穿過沙漠,到了烏孫國都城。 帕夏看著熟悉的城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二人同甘共苦這麼多天,感情更深了一層。 景陽道:“我們住到驛館裡去。” 帕夏不安的道:“住驛館?你是想公開自己的身份?” 驛館是官方經營,能住驛館的人,除了官員,就是外國來使。 景陽微微挑眉,“我需要偷偷摸摸的嗎?” 烏孫國國王發國書與大溟協商,說帕夏病故,想讓阿依木和親景陽。 景陽帶使團親自來烏孫國都城商議此事,使團已經進駐驛館,不過那裡的景陽是他的替身,雙胞胎哥哥景曦。 兩個人從小到大玩兒這種交換身份的遊戲,已經遊刃有餘,不是很熟悉的人,看不出破綻。 所以,景陽就以景曦的身份,大搖大擺的進了驛館。 “吆呵,桃花盛開的冰疙瘩弟弟,把桃花摘回來了?”景曦笑呵呵的,一臉的揶揄打趣。 帕夏看到那張與景陽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笑的邪肆,覺得有些違和。 咳咳,她覺得還是景陽的樣子比較好看順眼,儘管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可見,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說的有多正確。 帕夏行禮道:“見過二王爺。” “你就是帕夏公主吧?”景曦扯過身邊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女子過來,“介紹一下,這是你二嫂,晚舟。” 二嫂?帕夏的臉紅了。 她可沒傻子似的叫二嫂,見禮道:“帕夏見過曦王妃!” “見過帕夏公主!”孟晚舟回禮,握住她的手,笑道:“真真是個絕色的大美人兒,也難怪陽王殿下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定終生。” 別說是男人,就她這個女人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 帕夏長的太美了,美的有點不真實。 帕夏被誇的不好意思,道:“二王妃過獎了,你也很美。” 景曦笑道:“行了,你先帶帕夏公主進去休息一下,我與皇弟說點事。” 說著,給了孟晚舟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孟晚舟點頭,神色裡閃過擔憂和憐憫,拉著帕夏道:“走,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 帕夏有種不好的預感,神色僵了僵,但還是跟著孟晚舟走了。 景陽最瞭解景曦了,坐到椅子上,就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景曦長嘆一聲,道:“也沒什麼大事,帕夏公主的生母被我們偷偷接出來了,差點被毒死,現在還奄奄一息呢。不過用丹藥吊著命呢,所以,你們的事得抓緊。” 若是帕夏喪母,就要守孝了。他可不想景陽和自己一樣倒黴,娶媳婦還得等三年。 那時候他才十五歲,等三年也不晚。景陽可都十九了,等三年都二十二了。 而且,帕夏在烏孫國的處境不好,三年後能不能活著可不一定呢。 他們是大溟人,不能明目張膽的把手伸到烏孫國國王的後宮裡,保護帕夏。 景陽明白景曦的良苦用心,道:“謝謝二哥。” 景曦笑道:“謝什麼,我們是雙胞胎,我都當爹了,你這才與媳婦見面,我是可憐你。” 景陽白了他一眼,“我還不到二十歲呢,你可憐的是不是早了點兒?” 景曦沒正行的道:“我都當爹了,你還沒開葷,還不夠可憐?” 說著,似是想到什麼,俊臉湊到景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