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也警覺起來,坐直了身子,問道:“是人還是狼?” 她疏忽練功,內力一直比不上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道:“人。” 莫問這時候在外面稟報道:“主子小心,奴才聽到了狗拉爬犁的聲音。” 東溟子煜沉聲道:“告訴大家,戒備!” “是!”莫問應聲,傳話下去。 大家都刀劍出鞘,袖弩也裝上弓箭,暗器放在容易取的地方。 莫問道:“前面有雪坡,我們加速去那裡,可以當掩體。” 東溟子煜淡淡道:“允!” “爹爹、孃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凌玉感受到緊張的氣氛,即便是脾氣好,坐馬車也煩了。 東溟子煜將她抱進懷裡,在她小臉兒上親了一口,“煩了?嗯?” 凌玉抱著一個毛皮做的小兔子,靠在東溟子煜的懷裡,小表情有些委屈。 上官若離一邊往袖弩上裝弩箭,一邊心疼的道:“玉兒是坐馬車坐煩了?我們找到鎮子,就多住幾天。” 凌玉點了點小腦袋,又搖搖頭,小聲道:“我想姐姐哥哥們了,一個人玩好沒意思。” 上官若離後悔沒給小傢伙帶個玩伴,小朋友是需要同齡小夥伴的。 東溟子煜柔聲哄道:“過些日子,我們就回家。” 凌玉不知道“過些日子”是多長時間,但知道爹爹是答應了,就笑的眉眼彎彎起來。 外面響起了羽箭呼嘯的聲音,對方用的是狗拉爬犁,在深雪裡比他們的馬拉爬犁要快。 還沒到莫問說的雪坡後,對方已經到了近前。 但狗拉爬犁雖然快,但力氣小,拉的人少,每個爬犁上最多三個人。 而且,近十隻狗拉一個爬犁,只要死了一隻,整個狗的隊形都會被破壞,這輛爬犁就動不了了。 所以,莫問帶著人先往狗群裡射箭。 隨著哀嚎聲,狗四處逃竄,但身上有繩套,它們逃不了,亂成一團。 爬犁上的人跳下來,抽出彎刀,二話不說,殺將過來。 可見,來者不是求財,而是要命。 他們統共來了十幾輛狗拉爬犁,一共不到六十人,雖然驍勇善戰,但武功與莫想他們是沒法比的。 東溟子煜下令道:“給他們留條命!” 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們這一次,若是對方不識抬舉,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雖然給他們留了命,但傷的也不輕。 何大少揪住一個人問:“你們是誰的人?想幹什麼?” 那人道:“我們只是普通牧民,受了災,想搶些糧食、金銀,度過災年。” “放屁!”何大少踹了那人一腳,“當我們是傻子呢?” 雖然是遭了災,這才幾天而已,牧民們本來就會儲藏糧食過冬,現在根本沒到餓肚子的地步。 莫想道:“你這不疼不癢的一腳管什麼用?看看我們的手段!” 只要死不了,他們就有手段讓他開口。 果然,一招沒用完,對方就說是圖斯的人,因為圖斯嫉恨何大少勾引達麗瑪,讓他們來滅口。 何大少不信,他並未對達麗瑪表示什麼,圖斯也不至於為了這事殺人滅口。 莫想用了狠招兒,對方又招了,他們是其木格的人,為了讓達麗瑪收心,來殺何大少。 何大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哀怨道:“除了拉了拉小手兒,我什麼都沒幹啊,而且是達麗瑪主動拉我的,至於要我的命嗎?” 上官若離也是不恥其木格這樣的行為,道:“沒想到那其木格看起來老實憨厚,卻這般狹隘狠毒。” 東溟子煜問何大少:“現在你要怎麼辦?” 何大少氣憤道:“人家父母不同意,我本無意勉強。但這其木格人品太差,若是達麗瑪嫁給他,將來定會受罪!” 想起那個如太陽一般熱情純淨的女子嫁給一個畜生,他心裡就一紮一紮的疼。 上官若離挑眉,“那你回去提親?” 何大少俊臉一紅,道:“這個時候,我去了也沒用。不如讓人將幾個人送到圖斯那裡去,好歹讓他知道其木格是什麼人。跟這種心胸狹隘、心狠手辣的人合作,想來也得不到好結果。” 東溟子煜點頭,讓暗三帶人用狗拉爬犁將四、五個刺客給其木格送去。其他的,威脅一番,讓他們自生自滅。 圖斯接到那幾個人並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