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大少那坦蕩的表情,顯然一點也不知道紫煙曾經暗戀過他。 上官若離笑道:“我只是讓紫煙送個人,你們怎麼一個兩個的用這種表情看我?” 東溟子煜和何大少都給了她一個“裝,你再裝”的表情。 上官若離呵呵一笑,“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回京!” 那邊紫煙跟在丁捕頭身後,心裡百味雜陳,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心裡悶悶的不怎麼好受。 紫煙輕輕嘆了一口氣,或許自己是因為失戀心裡太空虛了,著急找個人填補,不然也不會因為丁捕頭這個黑炭頭患得患失。 不過是擦身而過罷了,明日她就要離開,從此山高水遠,再難相見,這朦朧糾結的感情很快就會隨風散了吧? 想想也許此生再也不復相見,紫煙就覺得也沒必要矜持,省的像何大少那般,等他有了心愛的人時,才後悔莫及。 反正以後不可能再見了,丟人就這一次。 “誒呀!”紫煙猝不及防的撞到一堵堅實的肉牆上。 她光顧胡思亂想了,都沒注意到丁捕頭突然頓住了腳步,撞到他的身上。 丁捕頭失笑,“紫煙姑娘,你沒事吧?” 紫煙雙頰緋紅,“我,我沒事,你怎麼停下了?” 丁捕頭微笑道:“到了門口了,紫煙姑娘就送到這裡吧。” “啊?!”紫煙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客棧門口了。 一股窘迫讓她有些惱怒,將盒子塞到他懷裡,道:“丁捕頭慢走!” 丁捕頭接住盒子,欲言又止。 他挺喜歡這個姑娘的,但他看出她雖然是個奴婢,但也不是個普通的奴婢,也不是他現在的身份能高攀的。 紫煙看著他幾秒,等著他說些什麼。有時候,女子還是要矜持一些的。 丁捕頭抱著盒子,囁嚅了一下,才憋出一句話,“我叫丁一凡,二十歲。” 紫煙臉紅了,機械的點點頭,“好名字。” 丁一凡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呆,又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你是回京城嗎?” 紫煙納悶道:“你怎麼知道?” 她是在元城附近的人,說話並不是京城口音,而是帶著故鄉口音的官話。 丁一凡笑道:“猜的,別忘了,我可是捕頭。” 他的面板很黑,顯得牙很白,笑起來帶著陽光的味道。 紫煙忽然就放鬆了,也笑了,“歡迎去京城玩兒。” 她想留個聯絡方式,但想想自己回京後就住進皇宮了,告訴他就等於暴露了主子的身份。 丁一凡彷彿明白她的心思,眸色深深的道:“如果今年秋闈順利,我明年春天會進京參加會試。” 她不方便告訴她住址,若是有心,可以去找他。 會試的地點在禮部,很好找的。 紫煙抿著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她還想問問他家裡有什麼人,與家人相處的關係怎麼樣,但覺得人家沒有明著表白,她也不好多問。 丁捕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並沒有回頭。 紫煙目送他消失在拐角,才走了回來。 上官若離見她粉面含羞,笑道:“想不想知道丁一凡家裡的情況?” 紫煙紅著臉跺腳,“主子!您怎地拿奴婢打趣?” “不想知道就算了。”上官若離低頭,繼續疊衣裳。 紫煙上前幫忙,“想來他家裡是可以的,不然主子也不會讓我去送他。” 上官若離笑道:“你還挺了解我。的確,他家風不錯。父母雙全,都很健康,是個小地主。兄妹四人,上頭兩個哥哥,下頭一個妹妹。都已經成家,沒有納妾的情況。丁一凡是因為是秀才,一邊科舉,一邊當差,卻耽誤了婚事。” 紫煙聽了,輕嘆道:“隨緣吧。” 從她微微上翹的唇角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不錯,可見還是有期待的。 上官若離也是在彼此有意思的情況下給予適當的撮合,不會強行將二人捏在一起,走到什麼地步,還看二人自己。 翌日一早,大家就出發了。 丁一凡騎著馬將眾人送出了小鎮外二十里,至於送的誰,大家心裡有數。 有紫煙,也有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不討厭聰明人,只要不是特別諂媚就好,丁一凡做的恰到好處,是讓人最舒服的社交距離。 車隊往西行,走了半個多月,坐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