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雖是武將之後,但他從小被童貫嬌生慣養,看起來高大魁梧,實際上不過只是個花架子而已,反倒是白清,被澹臺龍舞調教了一個月之後,雖然效果不大,但是也得了幾分澹臺龍舞精髓的真傳,與童玉戰作一團,也就三兩下的工夫,童玉被白清一腳踹中胸口,下盤一個不穩,頓時跌倒在地。
趁他病要他命,白清一個跨步,便騎在童貫的身上,左右開弓,只把童玉打的喊爹叫媽,一張英俊的臉頓時變得如同豬頭一般。
“白清,你最好是今天殺了我,不然的話,我絕不和你善罷甘休!”那童玉倒也有幾分衙內的骨氣,明明被打的哀嚎不已,但是看向白清的眼神當中,帶著遮掩不住的狠辣和仇恨。
白清又使勁的打了他一通,眼看著他雖然無力反抗了,但是仍舊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白清也懶得再動手了,對方可是童貫的孫子,又不能下重手打死,教訓一頓也就罷了。
從童玉身上站起來,就那麼低頭看著喘著粗氣的童玉,而童玉那雙幾乎腫的睜不開的眼睛,則是狠狠的與白清對視著。白清“切”了一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捂著自己有些疼的大腿,一瘸一拐準備離開,身後卻不斷傳來童玉的咒罵聲:
“白清,你給我等著,你就等著我狠狠的報復吧,我和你誓不罷休!”
“我等著!”
白清冷冷的扔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清心中很清楚,如果說以前他和童玉之間不過只是小小的摩擦,那麼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真正變成了仇視和對立。
果然幹什麼事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啊,不過那個傢伙,下手還是蠻重的,白清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不斷的因為疼痛而在嘴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剛走了沒多久,正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見到白清走過來,伸手將他攔下。
白清不發一言,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心中暗道:報復來的好快!
不過出乎白清意料,那人並未動手,只是退後一步,對著白清抱拳行了個禮:“您是白大官人吧,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白清一臉的疑惑,然後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見不遠處的牆下,停著一輛看起來很華麗的馬車。
白清雖然警惕,但是看到那人臉上的堅決神色,知道這一趟是不去不行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過去瞧瞧再說吧。
隨意踩著車轅鑽進了車廂當中,車廂很寬大,但裡面只坐了一個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皇子蟒袍,一根猩紅的玉帶圍在腰間,頭髮用金絲紋龍冠挽起,男子低垂著眼臉,彷彿是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自己的大腿,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似乎是聽到有人進來,他睜開眼睛,雙眼中瞬間閃過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
“請坐!”他開口說道,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帶著一股魔力,讓人彷彿在恍惚間便按照他說的去做。
“恕在下眼拙,不知道您是哪位皇子殿下?”時至今日,白清已非吳下阿蒙,與高全燁等幾位皇子混的很熟的他自然也是從穿著上便判斷出眼前人的身份。
“我是高全宗!”男人開口說道。
聲音雖然很輕,卻如同在白清的心中炸開一聲響雷,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被高全燁等人頗為忌憚的高全宗嗎?
“原來是二皇子當下,剛剛有些失禮了!”白清急忙起身對著高全宗行禮。
高全宗只是點點頭,安然的受了白清這一禮,然後才輕聲的說道:“今日冒昧請白官人進來一敘,我就是想見見,能夠想出售彩這種點子來的,是何等睿智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