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新來的縣令,真的假的?”
“不會是真的吧,看起來這麼年輕的樣子!”
“就是啊,看著還沒我家那混小子年紀大呢!”
“哎,這都是什麼世道,什麼樣的人都能來當縣令了!”
“不一定吧,你看看,人家身邊那幾個侍衛,我可是打過仗的,一看那些人,就是些精兵,恐怕真的的是新來的縣令吧!”
周圍的人不由得有些議論紛紛,同時對著站在縣衙門口的白清一行人不停地指指點點。
不大會的工夫,之前跑進去的那個衙役便笑靨如花般的跑了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拽了一把還守在那兒的那個衙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白清的跟前:“給縣令大官人請安了,剛剛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白知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望多多海涵!”
“對對!白知縣多多海涵!別和我們這些下人一般見識!”而另外一個衙役看到自己同伴的眼神,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是一臉點頭哈腰的賠笑表情,對著白清諂媚的說道。
“你們縣丞和縣尉呢?怎麼不見他們出門迎接?”畢竟白清才是這蒼山的一縣之長,作為白清的下屬,得知他來的訊息之後,他們理應出門迎接,但是看到眼前這空蕩蕩的衙門,白清身側一個叫胡啟的侍衛,沉著臉對著面前的衙役說道。
“這個,回白知縣的話,伏縣丞說他公務繁忙,就不出來迎接了,請白知縣自行進去即可,至於張縣尉,他一會兒就出來!”那個衙役小心的賠著笑,對著白清說道,同時心中暗自咒罵不已。
“公務繁忙,好個公務繁忙!我看分明是沒有把白知縣放在眼裡!”武明志聽到衙役說道這番話之後,不由得頓時大怒不已,人家明擺著這是在做姿態呢。
而這個時候,從衙門之內又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一個官員,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白清的身前,對著白清躬身行禮道:“不知道白知縣已經到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白知縣恕罪恕罪!”
“白知縣,這是本縣的張縣尉!”衙役趕緊指著剛剛出來的那個帶著一臉誇張笑容的官員,對著白清介紹道。
“原來是張縣尉,本縣本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前來通知,張縣尉又何罪之有呢!”白清露出一個微笑,對著張縣尉和顏悅色的說道。
“多謝白知縣體諒,伏縣丞他有要事在身,未能前來迎接白知縣,就命下官前來,還望白知縣不要往心裡去才是!”張縣尉打了個哈哈,對著白清解釋一般的說道,不過這話聽在白清的耳中卻是有些不太舒服,因為縣尉雖然排在縣丞之下,按地位上來說是縣內的三把手,但是他們兩個人算起來是平級的,只是從張縣尉的話中聽得出來,現在這位素未蒙面的伏縣丞,不但穩坐釣魚臺不說,居然還“差遣”張縣尉做事,這完全就是在示威呢!
“官人!”很顯然,能夠被澹臺龍舞指派到白清身邊的這些侍衛們也不是蠢人,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張縣尉的話外之音,頓時有些惱怒的看向白清,似乎是在徵求白清的意思。
白清隱蔽的衝著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張縣尉,笑著說道:“既然縣丞他公務在身,就先忙著好了,那咱們就先進去吧!”
“白知縣,請!”張縣尉略一轉身,讓出道路來,對著白清一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白清和四個侍衛則是朝著衙門當中走過去,而其餘的侍衛,則是按照那衙役的指引,將馬匹和馬車牽到後衙。
“大人,民婦我冤枉啊!”
白清剛剛走了沒幾步,一聲悲切的哭喊聲忽然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就是“噗通”一聲,白清與那幾位侍衛順勢回頭,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身影從人群當中衝出來,跪在自己的身後,不斷的在地上衝著自己磕著頭,腦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