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陰招,他動手就來,可見下三流的手段他經常用,跟這種人是講不清道理的,文光鬥有些上火,他側過身子一躲,迎面一拳打向他的面門,這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他朝後踉蹌了幾步,血馬上流了出來,順著淌進他的嘴裡。
這種人打架吃點虧流點血對他們來說是常事。年輕人一舔嘴唇,“出血了,”他轉頭看看四周,想拿起順手的傢伙再上前撕打。
被打吃了虧再找傢伙,本身就有了三分懼意,不敢再在拳頭上較量。文光斗大喝一聲,“夠了。”聲音太大,唬得年輕人一下子愣住了,父母親也都看著他。
文光鬥掏出錢包,扯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到地上,“打架你不是對手,這個你拿去止止血,但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再來鬧事,就對你不客氣。”
年輕人在南河街面上橫行慣了,很少吃虧,人前人後人都是好臉相迎,好言相待,今天卻想不到吃了虧,但還得了錢,這與以前可大不一樣,他也有些拿不準。
他撿起錢攥在手裡,指著文光鬥吼道,“你等著,我們沒完。”說完,踢開門衝了出去。
第十章 靠總結經驗吃飯3
看著這個痞子衝出去,文光鬥並沒追趕,他轉過頭來看看父母,父母臉上都是驚懼的神色,母親還好一些,父親仍顯得心有餘悸。
父母一輩子住在村裡,幾乎是與世無爭,特別是父親,是那種人見人說的老好人,無論在單位還是家裡,總是與人為善,今天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是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文光鬥心裡有些內疚,先前經歷了工商罰款事件,讓他們跟著擔心,今天又碰到痞子鬧事,又讓他們受到驚嚇,早知這樣,還不如僱服務員來看店,沒有父母在身邊,自己行事也能少了許多顧忌。
一轉念動了許多念頭,他馬上又把思路收回來,眼前這事還得讓父母安下心來,他強笑著說,“林子大了,什麼鳥也有,爸媽,別太擔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文致遠憂心忡忡地說,“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明處的虧看得見,暗處的虧看不到,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能讓一分是一分吧。”
田文麗平時收破爛,在龍城地面上也算走南闖北,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接觸過這些社會底層,她緩過神來,“來一次要二三百,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們這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鬥兒,你不是在政府嘛,告訴領導,讓領導替我們作主。”文致遠聞言,也充滿希望地注視著文光鬥。
文光鬥心裡一陣苦笑,領導前一陣還拿藥店說事,自己保證不耽誤工作,現在怎麼好去開口?但他不能直接跟父母來說,他委婉地說道,“我會反應的,”
話還沒說完,隔壁開商店的老頭推門走了進來,“小夥子,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還年輕,父母的話你得聽,退一步都好說話,”他看了看門外,神秘地說,“你們剛來,不知道這人是誰吧?”
見文致遠和田文麗面面相覷,文光鬥在仔細聽著,他接著說,“他叫三狗,在家排行老三,是南河鎮上的坐地戶,這一家人啊”他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從他爹那輩就在鎮上偷雞摸狗,到了他們兄弟三個更是人見人恨,你打聽打聽,本地戶還好些,外來戶在南河鎮上開店的,那個沒受過欺負?大狗現在在坐牢,二狗聽說在龍城市裡,三狗一個人就成了南河街上一霸,誰也不敢惹,小夥子不要逞強,你爸說的有道理。”
文致遠早從櫃檯後面走出來,他感激地說,“老哥,謝謝你啊,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得多照顧。”
老頭笑笑,“我是想照顧,可是照顧不上啊,這事啊,讓我說,破財消災吧。”他看看文光鬥,推開門走了。
文致遠看看田文麗與文光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