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你拿回去,你這剛工作……”
文光鬥打斷他,“我是全心全意,這心意,您不能不收!”他抬腿往門口走去,“嫂子,我黨校還有課,我先走了,回去再去看你。”
他急忙朝門口走去,張世勇拿起桌上的錢追出去的時候,文光鬥已走坐上電梯,正在裡面笑著對他揮手。
無奈,他只好走回病房,他愛人跟他說道,“這也是政府裡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她在鎮上的中心小學工作,南河鎮的機關幹部大部分她都熟悉。
張世勇說道,“今年剛分配來的公務員,小夥子很有能力,評價都很高,能喝。”這些天,鎮上的幹部都來看望,他也不是一直呆在醫院裡,大家過來和他回去後,聽說了文光斗的表現和大家的議論,感覺不錯,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年輕可別多喝,不能象你們這些人一樣,小夥子不錯,你得勸勸他。”女人嘮叨道,她的心眼不壞。
“這你就不懂了,在鄉鎮,在機關,能喝是一種能力……”
文光鬥走出醫院,看看時間,來不及去藥監局,考慮到自己還肩負著班長的職責,想想還是回到了黨校。
課程按部就班,就餐一如昨日。大家彷彿回到校園裡,倒也其樂融融。
從第二天晚餐開始,文光鬥晚餐就沒有在黨校餐廳再吃過。羅立打電話聽說他在城裡培訓,硬是拉出去喝了一場。孟東軍晚上與交通局的同事相聚,也叫著他一塊參加。譚俊傑陪張德亭進城辦事,宴請那個部門,稍帶著叫他一塊去“改善伙食”。
聽說鎮裡的副書記吃飯也叫著他,大家都挺驚訝。上午上課看到他,有的跟他開玩笑,“班長不能吃獨食啊,出去吃飯得帶著大家。”有的卻說著風涼話,“班長到那**去了?”但大家都知道,有人叫出去吃飯,是交際能力的表現,大家從心裡有羨慕也有佩服。
文光鬥也想叫大家一起出去,但叫誰不叫誰,肯定會有人有意見,想想培訓就是短短七天,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週四下午,沒有電話,文光鬥想可是不用出去了。黨校下課早,吃飯也早。可是剛下課,電話又響起來,周圍的同學見他接電話,都呵呵直笑。
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拿出手機卻是五姐的電話。
“五姐現在請你吃飯不算晚吧?”電話那頭聲音挺嘈雜,五姐可能是在店裡。
“姐,我前三天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一直在外面吃不好。”文光鬥面對姐姐,小聲直言推辭。
“前三天都在外面,也想不起姐姐來,今天姐姐請你,你就不出來?不行,我聯絡一下大姐她們,看她們能不能過來,你等我電話。”五姐的性格從小就潑辣,結了婚後似乎更加說一不二。
想想有些開店的問題還想請教五姐,文光鬥就答應了。一會,五姐的電話就打了回來,“巧了,大姐正好在城裡,三姐晚上有應酬,我讓她推了,二姐、四姐都沒事,你先到龍城賓館定個包間,對了,二姐夫不一定能來,你先照著十一個人定,我隨後就到。”五姐也不客氣,說話很是脆爽。
到了大堂,他找了一個坐位坐了下來,要了一杯檸檬水,開始觀察進進出出的客人。
二姐文革在龍城人民醫院當醫生,今天她休班,最先到了,帶著她上小學的寶貝兒子。她個頭出眾,溫文雅語,她不象其它醫生與病人說話時總象訓人似的,總讓人做各種各樣的檢查,因此她在患者間口碑很好。
“六舅,”二外甥眼尖,看到了文光鬥,叫喊著撲過來。
“小聲點,這是公共場所”,二姐嗔怪地責備一句,笑著問,“六兒什麼時候來的?”
與二姐寒喧了幾句,見二外甥粘著文光鬥不放,二姐不想坐在大堂,就先到吃飯的房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