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直氣壯,她這麼做可是既合情又合理,夫婿若是真要休了她,她也不認錯。
“我知道舅舅這麼做不對,可我正在想法子,封了他的店會不會……”
“不會!”簡單的兩個字打斷他的話,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的倔強。“若是你覺得我做得太過火了,大可讓這封休書成真。”
說是說得大方恣意,可是誰都瞧得出來,她握著休書的手背青筋浮現,可見她並不如嘴裡說得灑脫。
“你……這傻瓜!”定定的瞧著她一會兒,申暮德重重地吐了口氣。
經過半年的相處,他多少有些瞭解自己娘子的性子。
不想火上澆油,他步上前將她擁住,密密實實的圈護在懷中。“我怎捨得!”
“舍不捨得有時不是你說了就算的。”凝笑喃喃地低語,她十分清楚他夾在她和他娘之間有多為難。
她不想讓他這麼為難的,可是……
她還記得,申家來迎親的那一天,她孃親絮絮叨叨在她耳邊念著的什麼女誡、三從四德。
如果可以,她也想當個柔順的小女人,相夫教子豈不樂哉!
可問題是她的夫婿擺明是一個爛好人,在這親族龐大的申家,這樣的個性只會被人利用至死。
要養小妾找他,不小心有了私生子也找他,店鋪賠錢還是找他,就連生意賺了錢也不忘弄些仗勢欺人的事,還是要他處理。
她看在眸中,氣著,卻也疼著,不得已她只好挺身而出,做起道道地地的悍妻、壞人。
她的心裡其實很清楚,這宅子裡頭的人,大大小小的莫不是等著看她被轟出去。
搞不好,連自己也下意識地等著那一天。
“傻瓜,只要我說不讓你走,誰敢讓你走?!”向來溫和的臉難得泛起一絲的威儀。
“這天底下的事,有哪樁哪件是由得了人的?”像是故意抬槓似的,凝笑固執的不願改口。
二話不說的,申暮德俯首,吻住她豐潤的唇辦,像是懲罰她對他的沒信心,往常的溫柔似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叫她陌生的激情。
薄薄的唇辦帶著一抹的溫涼,將獨屬於他的氣息送人她的檀口,細細的吸吮、恣意的品嚐。
“唔……”面對如此激狂的吻,凝笑只能無助地閉上眼,渾身虛軟的任由他擺佈。
總是這樣的,不能抗拒他的氣息呵!
否則她又何需放著好好的大少奶奶不做,鎮日忙東忙西的,只因為不捨得他再受委屈啊!
“別再這麼說了,天底下的事縱是萬般不由人,但這一件我絕不會妥協。”
像是要她牢牢記住他的話,他在挑弄她渾圓的耳垂時,還不停的這樣呢喃。
那話語中的堅定與霸氣,完全不似平常的他。
但凝笑沒有發現,她只是傻愣愣的沉浸在他溫醇的氣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我說,你這呆裡呆氣的模樣,究竟還要裝多久啊?”著實看不慣好友那欺騙眾生的表像,一杯醇酒下肚後,駱星昂隨即隱忍不住地探問。
“時機未到。”一抹帶著些許邪氣的淡笑,將申暮德平日嚴肅拘謹的模樣全數掃去。
此時此刻的他和在申家時那個幾乎是有求必應的好好男人完全不同。
總是得到這樣敷衍的答案令駱墾昂忍不住皺起眉,今幾個他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那究竟什麼時候時機才到?”
“等到就算少了我,申家也不會快速敗亡的時候。”輕啜一口茶,申暮德深思了會,這才給好友一個還算答案的答案。
“那你乾脆叫我等天塌下來的那一天還比較快些。”他沒好氣的說:“你可不可以換個答案啊?”
不是他愛嫌棄申家那堆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