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湯匙出生的人,可是真的很難不嫌棄。
不管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反正每一房的男人全都不像是個男人,個個都是紈挎子弟,鎮日除了飲酒作樂、狎戲女子之外,沒有絲毫作為。
幸好,申家出了個很有經商頭腦的申暮德,否則這些年別說是飲酒作樂了,那些米蟲只怕連要活下去都很難。
“不,這次真的不一樣。”申暮德那刀雕斧鑿的臉龐驀地泛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
“喔,怎麼個不一樣法?”他的說法引來了駱星昂的好奇,激動的微傾著身子,準備好好地聽聽究竟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我還沒確定,不過……”他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快說!”受不了好友的語焉不詳,駱星昂半個身子幾乎橫過桌面地追問。
“一個女人。”
他相信她絕會是他拋卻這一切的好契機,本來他還不這麼以為,可是愈瞧便愈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她……
“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答案,駱星昂的眉頭不禁又皺得緊緊的。
其實不是他對女人有偏見,只是申家的女人也沒有比申家的男人好到哪兒去。
一個個奢侈得活像是後宮的嬪妃娘娘,當天底下的財富都是申家的,買起珠花胭脂更是毫不手軟,這些女人要是能接管申家產業,說出去十個九不信。
“一個很有趣的女人。”忍不住地!當他的腦海暉觀昨日的情景時,原本緊抿的嘴角上揚了好幾度,勾勒出一抹打自內心發出的笑容。
這抹笑可讓駱星昂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畢竟申暮德平時雖笑,可這笑總是到不了眼底,而現下……。
瞧瞧他那燦爛的笑容,很顯然是打自心底發出的,他這好友是被鬼給附身了嗎?
但更令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嗎?
本來,申暮德以為憑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進門的,大抵也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事實上,成親這半年來,他也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最近這兩個月,他才發現她的轉變,她那種極欲捍衛一切的姿態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瞧她,明明是個纖細的美人兒,嬌柔的模樣更像是可以掐出水來似的,但只要一瞧著她罵起人來的狠樣,絕對能讓人四處兜找著眼珠子兒。
“喂,你別光顧著笑成嗎?那笑怪礙眼的。”心急的駱星昂忍不住啐道,然後突地瞪大了一雙眸子,“你說的人該不會是你家的媳婦兒吧?”
“如果我說是呢?”並不正面回答,他反問好友。
“你別開玩笑了,那嬌滴滴的美入兒能擋得住你家那群豺狼虎豹?”駱星昂怪叫道,活似他說下什麼天大的笑話。
申暮德的娘子他瞧過的,是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端莊賢淑用在她的身上正巧合適,要說她能替申暮德扛起申家這個重擔,只有四個字——
絕——不——可——能!
“我沒在開玩笑。”唇畔又揚起一陣的笑,申暮德很是肯定的說。
他的妻子——韓凝笑,絕對有這個潛質。
“可是……”
“想瞧瞧嗎?”他挑起了眉問道。他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自然不介意讓好友分享他新發現的樂趣。
只見駱星昂忙不疊的點頭如搗蒜。
他倒真要瞧瞧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申暮德興起這樣荒謬的念頭。
扔下一錠白銀,申暮德二話不說的起身,步出客棧雅座。
申府的二小姐申銀雪右手撐著自己尖細的下頷,臻首微偏的對著凝雪央求,“嫂子,這個月的月銀可不可以多給上一些?”
“你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