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賬簿,不知道錢財的去向,到時候恐怕會有些不好向陛下交代。”
“可是大人,這麼做也太憋屈了。屬下知道大人能忍,可是大人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人如今可是堂堂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怎麼能對一個太監如此低聲下氣。”王猛第一次說話在話語間帶上了這麼強烈的語氣,看來說錦衣衛和太監之間有矛盾,這絕對不是傳言,連王猛這樣的人都充滿了怨氣,“何況,大人現在又有二夫人為咱們指路。現在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卑職等到這閹貨一出張家的大門,就立刻命令手下將他緝拿,再讓二夫人說出賬簿的下落,這不就萬事俱全了嗎!”
“嗯……”聽了王猛的話,張凡也在心裡面思量了起來。的確,就如王猛所說的那樣,如今他們可算是掌握了劉山的所有罪證,雖然還沒有物證在手,但是張凡對此並不擔心,主要是他如今十分相信駱靈兒,相信她不會欺騙自己的。
而且,事情也正是如王猛所說的那樣,以前張凡雖然對太監沒什麼歧義,但是總歸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如今,做了錦衣衛的他,這種感覺也越發強烈了。雖然跟他接觸的太監不是沒有,甚至有和他關係不錯的,就像馮寶。但是張凡越是接近馮寶,也就越明白。馮寶倒是的確在政治上有些見地,對於張居正那改革的心思也是同意的。但是馮寶說到底還是個太監,其他太監所有的毛病他也是一樣都不缺,權利的**十分巨大,金錢的**也是無法抵受,甚至於馮寶在幫助張居正完成他們共同的目的之時,他都不會忘記從張居正那裡撈上一些東西什麼的。
這種心思本來早就存在於張凡的心裡了,雖然一直有著這種想法,但是由於時間和種種其他的原因,這種心思一直深埋在張凡的心底,並沒有讓他覺得特別強烈過。而如今,聽過了王猛的一番說辭,張凡心中的這種心思泛起,有些抑制不住了。
“是啊,如今我已經掌握了劉山的罪證,只要現在把他抓住,在讓靈兒說出賬簿藏在什麼地方,這件事情不就算是結了嗎!我這裡也就不用再和一個死太監低聲下氣的了。”張凡在心裡面自己對自己說著。
看著張凡的眼神逐漸的在變化,王猛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起效了,他心裡面不由得也高興起來。剛才他之所以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對張凡用上些激將法罷了。一來,王猛是的確看不爽自己的頂頭上司,大明錦衣衛的頭領,直接向皇帝負責的張凡要在他們的仇敵,太監面前低聲下氣的,若是將來被其他人知道,豈不是降了錦衣衛的名聲!
二來,王猛這麼做也是想要刺激刺激張凡一番。王猛是從上一代錦衣衛指揮使朱希忠還在位的時候加入錦衣衛的,而朱希忠的這個指揮使做的是非常好的,這麼一來,王猛對於他們二人在心中自然就有了個比較。張凡雖是個讀書人出身,並不會舞刀弄劍,但是做這個位子絕對沒有問題。他有智慧,做過官,雖然做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官場上爾虞我詐的各種伎倆也是清楚的很,雖說還是缺乏一些經驗,但是這絕對不會妨礙張凡識破陰謀詭計的本事。
然而,這並不是說張凡就能完全勝任這個位置,就王猛看來,張凡起碼有一點是比不上朱希忠的,而且是極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話說張凡不是軟弱害怕,他上過戰場,面臨過數倍於己的敵人,也落到過快要身死的境地,而張凡都靠著自己那並不壯碩的軀體撐了過來,這說明他的心是堅強的。他看過錦衣衛對囚犯,甚至是那些還不能完全定罪的囚犯實行的酷刑,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但是誰又不是那樣呢,而張凡最後也習慣了那種場面。
可是即便是這樣,張凡還是不夠心狠手辣,倒不是說他對於犯人都有什麼同情心,而是他做事不夠雷厲風行。而這一點正是錦衣衛最為忌諱的。錦衣衛辦案,力求迅速,不管是否有鐵證在手,只要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