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訾槿聽西樂那意思,似是要送給自己,頓時兩眼放光,貪財之心頓起,急忙點了點頭。
“店家,若是你能將此玉佩加上一句詩,我便多加你原價的一千兩。”西樂手持玉佩微微而笑。
“小姐將此詩寫下,小的馬上便請人,給二位雕刻。”店家急忙將文房四寶鋪設好,說道。
西樂鬆開了訾槿的手,踱步到桌前拿起紙筆,溫柔地望了訾槿一眼,暖暖一笑,落筆。
西樂將寫好的字交到店家的手中:“兩日後,將此玉送到‘南苑金宅’,若是做得精細,本……小姐重重有賞。”的5f
店家捧著筆墨,眯著雙眼連連稱是。
訾槿見二人談得興起,無趣地拿起一支木製的珠簪,越看越是好看。她瞟了一眼西樂的髮髻,似是首飾簡單了不少。她笑眯眯地走到西樂面前,揚了揚手中的珠簪:“好看嗎?戴上看看?”
西樂轉臉,定定地看著訾槿手中的珠簪,剎那笑靨如花:“槿兒給我戴上可好?”
訾槿興奮地點了點頭,在西樂的髮髻上,找了個自認為合適的地方,仔細地將珠簪嵌了進去,擺弄了一下,滿足地收了手。怪不得西樂手傷未愈,卻非要給自己綰髮,原來看著別人頂著自己的手藝,滿世界亂跑也是一種滿足啊。雖然這手藝實在不咋地。
西樂微微揚手,輕輕地撫過珠簪,笑得異常詭異。她緊緊地牽住訾槿的手,出店而去。
出門後,西樂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面色瞬間陰鬱了下來,不由地拉起訾槿加快了腳步。
不知錯過了多少個飯莊和小吃攤,西樂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訾槿的目光留連在每個能吃東西的地方:中午出門的時候,明明說好出來吃東西,如今人都快餓死了,卻還不能吃東西,這街逛都逛膩歪了,什麼時候能吃飯啊?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西樂卻一直拉著訾槿的手不肯放開。月國雖算是三國之中比較開放的一國,但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家,如此明目張膽地拉著一個長相普通的少年的手,還是引起眾人的側目和注視。
訾槿頂著眾人的揣測的眼光,幾次想甩開西樂的手未果,終是咬著牙抗議出聲:“逃命時,莫要如此招搖可好?”的ec
西樂輕輕地握了握訾槿的手,溫聲道:“槿兒莫要焦躁,街上不甚安全。”
“站住!讓你跑!”遠遠地便可見一個黑臉大漢手拿皮鞭,追著一個瘦小的人影。
那人影驚惶失措地跑到訾槿身邊,突然摔了一個跟頭,大漢瞬時追了上來。那人影慌不擇路地抱住了訾槿的小腿:“救……救我!”
訾槿好奇地看了一眼,抓住自己不放的人,那人影緊抱住訾槿腿哆嗦著,訾槿微微一震。
那些個大漢也是會察言觀色之人,從訾槿與西樂舉手投足和衣著便知二人非富即貴,客氣地說道:“這小廝乃我家逃跑的奴才,還請小公子讓一讓。”
西樂眯著雙眼,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盯著面前的戲劇的一幕,拉了拉訾槿的手,似是讓訾槿自己做主。
訾槿輕輕捏了捏西樂的手,小聲道:“救……救救他吧。”
西樂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笑吟吟地靠到訾槿臉邊,眸中卻笑意全無。她凌厲地盯著那人良久後,抬眸對訾槿低聲說道:“槿兒可想好了?是要我,還是要他?”
訾槿不知所云,茫然地看向西樂陰沉的臉:不至於吧?
西樂嘴角上揚,眼中殺意凜然,繼續道:“槿兒既然不知如何選擇,那我們便走吧。”
訾槿憐惜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抬腳欲走。那人影再次摟住了訾槿的小腿,眼底閃過一絲惱意。訾槿幾乎是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又收回了腳步,拉了拉西樂的手:“你和他們說說……這人咱們買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