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呢:“罷了,我們……”
“無論什麼價,這三匹紅綢,老夫訂下了。”程青松打斷了訾槿的話,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師父……”訾槿從小白懷中走出來,愣愣地看向程青松。
程青松未抬下眼,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既然知道我是師父,便要聽我的。”
站在訾槿身後的小白,隨意地看了程青松一眼,隨即將訾槿攬在了懷中:“不亂想,小紫……委曲……”
訾槿連忙別開臉,好一會,再次回頭對小白柔柔一笑:“外面的事和咱們已經沒有關係,我不會亂想什麼的。我不委曲,有什麼委曲的,都是最好的了,還有什麼委曲的?”
小白一下下地撫過訾槿的發:“不想……小紫,委曲。”
訾槿凝視著小白的眼眸,緩緩開口道:“不委曲,真不委曲,只要能和你一起,怎麼都不委曲。”
“嗯哼!還不快去量身!唧唧我我沒完沒了的也不怕人家笑話!”程青松隨意翻起方才那匹紅綢,不似經意地哼道。
訾槿有些尷尬地放開手,不甚自在地對著夥計道:“哪裡量身?”
自方才那機靈的小夥計便知道,訾槿身旁站著的是個十足的大醋桶。他眼皮都不敢抬下,躬身對訾槿說道:“姑娘請隨我來。”
另一名夥計恭敬地站到小白的身邊,手朝另一個方向引著。
訾槿與小白對視一眼,各自跟著眼前的人朝後堂走去,各自進了一件房。看著兩人如此痴纏的模樣,程青松再次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屋內,量身的老嫗見訾槿進門立即滿臉堆笑:“請姑娘除去外袍。”
訾槿心不在焉地脫去了外袍,按照老嫗的要求站直了身子。從方才的話中,訾槿才知道原來胭脂谷竟然是在月國的境內,當初慌不擇路連奔一夜,本以為並未逃出山中鎮的範圍,未曾想卻再次入了月國境地……年前君凜他們倒是真的動手了,兩國各丟一城,想來這個結果,他們該是失望極了,他們當初那般的胸有成竹,擺明了就是要趕盡殺絕。君贏……不知他傷得怎樣了,他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該是怎樣的力不從心才會早早地退了下來呢?……莫非君凜逼宮?……不會,應該不會,君贏拿下的一切本就是要給君凜,他自是沒有必要逼宮……
訾槿身上猛地一麻,她驚恐地瞪大雙眸,欲發出喊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僵直著身子看著眼前的人。
“主子得罪了。”寶羨用披風將訾槿包裹住,抱住她快速朝暗門走去。
過了多少個錯綜複雜的暗門,不知在暗道走了多久。從一個機關轉了過去,直接進了一個小小的廂房,寶羨才將披風給訾槿繫好,抬手解開了訾槿身上的大穴。
“你這是何意?”訾槿凌厲地瞪著寶羨,冷聲問道。
“怎麼?我想見見槿兒也不行嗎?”身後傳來那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
訾槿轉過身來,看到玉夫人那張蒼老的臉,眼底的防備不禁加深:“夫人有何指教?”
玉夫人走到訾槿面前慈愛地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旁:“從那時到現在已有多半年的時間未見過槿兒了,自是想念得很。”
訾槿欲收回被玉夫人握住的手無果,隨即客氣地一笑:“夫人有話說便是,只是莫要耽誤我太長時間才好。若不見我,夫君會擔心的。”
“呵,槿兒這一聲夫君是否叫得太早?你與他尚未成婚,何來夫君一說。”玉夫人看著訾槿的臉問道。
訾槿道:“夫人該知道,成婚不過是個形式,我並非真的在意這些。夫君不願委曲我,我自是萬事都隨夫君罷了。”
玉夫人一張笑臉逐漸冷了下來:“就算你與那司寇郇翔有了夫妻之實又如何,你以為你們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