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望向獨孤郗徽。
獨孤郗徽臉上的笑意更濃:“夫人,莫要驚惶,我與王爺二人對你的寶貝孫女並無興趣。夫人該知道,我是為了誰,我等的是誰,才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嗎?槿兒與她只能……”
“夫人若不同意,便莫怪我與王爺要用強了。”獨孤郗徽四處了看了一眼,不似經意地說道。
玉夫人眯著混濁的眼:“呵呵……好個獨孤國君……國君如此執意,我便是捨得了我的槿兒也要讓國君滿意!”
獨孤郗徽眸光一沉:“她又不在,夫人大可不必裝什麼祖孫情深,此時……由不得你不捨得!”
君凜面無表情地跳下車來,掃了一眼獨孤郗徽,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安樂王,冷然道:“既然國君與王爺都有此雅興,那邊請吧。”
祁詠躍從後面牽來一匹雪白的馬,君凜一躍而上,與獨孤郗徽、安樂王並騎一排。身後不遠兩簡便的馬車徐徐跟上,三百多人護住的大隊,緩緩朝不日谷的方向開去。
月光下的“不日谷”,寧靜之中帶有蕭瑟,遠處山峰之上堆積著千年不化的白雪,層層雪梅在柔和的月光之下,更顯玲瓏剔透。惜梅園最後方,一簇簇的火把閃耀著,不知為何忙碌著。
兩個人影悠閒地坐在房頂之上,看著不遠處的火把和忙碌的人群。
“寶羨,是不是他們就要來了?”訾槿斜斜躺在房頂上,望著遠處問道。
寶羨面無表情地坐在訾槿的下方,看似不在意,但若仔細看便可看出他不著痕跡地護著斜躺的人,唯恐她不小心滑下房去:“夫人該是明日才能到,主子莫要多想。”
“那日你……輸了多少的內力給我?”訾槿想了一會,方才問道。
寶羨輕輕一笑,翡翠色的眸子瀲起一波柔光:“沒多少,無論給主子再多,主子也不會用,豈不是白白搭去了寶羨多年的苦練。寶羨不傻,自是知道輕重。”
訾槿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情緒:“是啊,這內力我又不會用,何必白白浪費在我身上……寶羨可有想過……過些自己想過的生活?不必再跟著我和夫人?”
寶羨微愣了一下:“主子既然已知寶羨是納藍南族的暗息,自是該知道暗息是沒有自我的。暗息的主子便是暗息的全部,暗息生下來便是為了與自己的主子……生死相隨。主子這麼說,可是嫌棄寶羨了?”
訾槿抬眸看著高處的月光:“寶羨喜歡梧桐吧……寶羨不想和梧桐一同離開,過些自己想過的生活嗎?”
寶羨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呵呵,主子在說笑是不?……主子明知道寶羨身有……此生已不可能再娶妻……何必還要誤了梧桐的一生呢?”
“若梧桐不在乎呢?若梧桐不在乎,你便帶她走吧,遠遠地離開這裡,再不要回來了,找個想住的地方住下,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主子不懂,對暗息來說……根本就沒有自己……”寶羨斂下眼眸,低聲說道。
訾槿轉過臉來,看著寶羨一字一句地說道:“納藍南族早已滅族,寶羨何苦跟著我這個冒牌貨四處奔波……這天怕是要變了……夫人和君家的野心都太大了……寶羨和梧桐走吧……走得遠遠的,再別回來了……納藍南族都沒了……暗息何必再守著祖訓?……”
“主子怎能說出這般話?只要主子活一天,納藍南族便不會滅,主子難道不知道嗎?納藍南族從開祖注重的便不是血統,而是魂靈的繼承……主子……”寶羨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訾槿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寶羨……從開始便什麼都知道是嗎?夫人的所有的計劃,寶羨都有參與吧?……以我,傳說中的納藍風槿轉世作餌,將三國的主上都引來此地,暗中調遣兵馬將‘不日谷’與山中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