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自己的臉色,再不敢靠近半分了。
訾槿也不敢再靠近他了,再不能像以前那麼近了。如今倆人之間隔的不再是床上這半尺距離,是兩個人的距離。兩個人的距離是多遠?兩個人的距離不長,但是自己和小白卻再也站不到一起。
一隻手,悄然地附在了訾槿的手上。黑暗中,滿手傷口的訾槿疼得瑟縮了一下,那手嚇得急忙要收手,卻被訾槿反手抓住安撫地捏了捏。這手還像以前那般涼涼的,但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讓自己握一握,握一握就好。
手的主人似乎受到鼓勵一般,朝訾槿的位置靠了靠,卻不敢太近。勞累了一日的訾槿已逐漸意識模糊,睡夢中似乎感覺到那人的靠近,訾槿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那人見訾槿似乎不排斥,另一隻手緩緩地附上了訾槿的腰間,身子一點點地挪了過去。他單手環住訾槿的腰,將臉埋在訾槿的肩頭,小心地呼吸著,生怕自己的輕微的呼吸聲,吵醒了訾槿。耳邊癢癢的,手卻疼得厲害,訾槿朝一邊蹭了蹭耳邊,卻剛好滑過他的唇。他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他小心謹慎,極緩慢地將身子貼在了訾槿的身上,似小狗一般試探地舔拭著訾槿的頸窩。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頸窩傳來,訾槿下意識地躲了躲。那人似乎玩得正得趣,又自動自發地朝訾槿靠了靠。睡夢中的訾槿終於忍無可忍了,不顧手上的疼痛,反手推了那狗皮膏藥一把,卻發現這觸感似乎不對。她試探性地摸了又摸,終於再也睡不下去了,他……他他……居然沒穿衣服……
小白在訾槿毫無章法的亂摸下,呼吸逐漸地加重,軟啪啪地窩在訾槿的肩窩,不敢再動。訾槿僵硬了一下,緩慢地放下手,翻了個身佯裝熟睡。
小白等了一會,見訾槿毫無異樣地再次睡去,似是回想著什麼,慢慢地支起身子,透著月光細細地打量了訾槿一會。小白的臉一點點地湊了過去,唇試圖地碰觸著訾槿的唇,軟軟的溫溫的。他的舌毫無阻礙地滑進了去,動作笨拙而又小心。
訾槿緊緊地閉上雙眸,突然有種大哭的衝動。她緩緩地睜開眼眸,猛地按住了欲逃跑的小白,扣住他的後頸,舌尖觸碰著小白的還來不及收回的舌,蠻橫地侵入他的咽喉,不斷來回摩挲,往返盤旋,動作粗魯無比,那模樣像是要把小白生生地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良久,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眸,一點點地鬆開了手了,兩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小白雙頰嫣紅一片,喘息急重,渾身都哆嗦起來,墨玉般溫潤的眸中瀰漫了霧氣。他的手死死地扣住訾槿的腰,怎麼也不願撒開。
訾槿側臉看向小白,眸中一片冷清:“小白,明日我讓師父送你出谷吧。”
小白渾身一震,扣住訾槿腰間的手更是緊了,瑩粉色的唇緊緊地抿著,瞬時紅了眼眶:“小紫,那時,你對我時,我我……我不知,那是喜歡……現在小紫,不喜歡這樣,是不想要我了……小紫不說,一直不說,都不說……我笨,可……小紫別送我,別送我,我聽話……很聽話。”
訾槿抬起手,用手背摩擦著小白的臉,柔聲哄道:“那時你不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一直沒說。我不是不要你,也不是不喜歡你。小白身體不好,要回宮中調養才好,而且你不回去……樂兒會擔心的。樂兒他……一個人也會寂寞,不是嗎?”
小白眸中含淚,不知因害怕還是什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手死死地死死地扣著訾槿的腰身:“不要,不要,要小紫,我好,很好,不回去,不回去。”
訾槿臉色一冷,輕而易舉地掰開了小白的手,如今的小白哪裡還是訾槿的對手,三下兩下被訾槿推得遠遠的,無半分招架之力:“什麼也不必說了,明日你便出谷吧。”
小白蜷縮在床最裡面的角落裡,渾身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