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嬌喝後,閃過一道紅影
一個手持金鞭的女子:似是未及雙十,柳眉微翹,羽扇般的睫毛,細長的丹鳳眼,小巧的鼻樑,淺粉微翹的嘴唇,棕紅色的髮絲綰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這女子雖稱不上美人,可那渾身散發的生機勃勃的活力讓人為之深深著迷。
紫衣公子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了女子一會,微微一笑:“姑娘也想要這個扳指?”
訾槿歪著頭,俏皮一笑:“叫我姑娘?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若是別的,讓你又能如何,可惜這個扳指,不能讓咯。” 紫衣公子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閃過一絲狂傲,玩弄著手中的碧玉笛,冷笑道:“姑娘倒是胸有成竹,有本事拿了再說。”
訾槿踏前一步,挑眉笑道:“嘖嘖,不愧為燼陽公子,連生氣都那麼好看。”輕佻微逗,眉目含情,嘴角沁著止不住的笑意。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赤裸裸大庭廣眾之下的調戲!
縱然風度再好,一個男子被人如此的調戲,任憑是誰也難嚥下這口氣。
燼陽公子腳尖輕點,碧玉笛直指訾槿面頰。訾槿不經意地微微側臉,躲開了那來勢洶洶的笛子。燼陽公子眸中閃過一絲訝然,折身回劈,女子輕退了兩步,那快如閃電的碧玉笛竟連訾槿的衣襟都未碰到。
兩招之內,燼陽公子已知訾槿在逗耍自己,那琥珀色眸底傷過一絲羞怒。他側手輕轉了一下碧玉笛,霎時,碧玉笛心伸出了一尺既長又薄如蟬翼的軟劍。燼陽公子斂足內力,朝訾槿劈去。
訾槿微微一愣,隨即撅起了嘴,似是對已動了殺心的燼陽公子極度不滿。訾槿猝然甩出了手中的金鞭,快如閃電。燼陽公子連連後退數步直至擂臺的邊緣,方才險險地躲開那鞭子。
燼陽公子眸中怒火更盛,只見他斂住內息身形閃動,轉身躍到了訾槿的身邊,抖劍直擊而去。訾槿似是被這溢滿殺氣一招嚇到了,漆黑的眸中滿是驚愕。她想也未想,抬鞭去擋,全力擊出,側身閃過那佈滿殺氣的碧玉劍。
“公子好不小心。”
一句宛如火上澆油,燼陽公子的羞怒漲到極致,啟掌朝訾槿拍去。訾槿又是一怔,只躲不攻連連後退數十步。燼陽公子憤恨地望著閒庭信步般站在對面朝臺下張望的訾槿,眸光閃動,反手扔出手中的銅錢。
幾招的對決,燼陽公子便看出這女子武功雖高,但對敵的警惕性幾乎是零,若用暗器絕對能將其送下臺。雖說暗器傷人不是正人君子所為,但那扳指自己是萬不想讓,這些年來自己一直無慾無求事事都不掛心,可這扳指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只看上一眼便喜歡上的東西,又豈能讓人?
訾槿依然望著臺下,似是在找著什麼人,完全不知對面的人對自己放了暗器。便在此時,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小小的身子擋在了訾槿面前,手裡捏著那一枚銅錢。
這是個大概七八歲的孩子,巴掌大的臉蛋,賽雪的肌膚,兩腮泛紅。一雙圓圓的眸子因憤怒而通紅一片,櫻桃般的小嘴微撅著,若不是身上的男袍和頭上的髮髻,旁人絕對會以為眼前的是個女娃。
只見那女子連忙蹲下身去,討好般地對那孩子笑笑:“月兒,你爹爹呢?”
“走了。”那正與燼陽公子對視的孩子,看也不看訾槿一眼,冷聲說道。
“你讓他一個人走了?”訾槿急急地問道。
男孩狹長的桃花眼狠狠地瞪著了訾槿一眼:“你說他好看的時候,爹就走了,你還在這玩,他就這般的讓你樂不思蜀?!”
訾槿微微撇了撇嘴,伸手摟住男孩的身子,有點撒嬌又有點委曲地說道:“孃親只是想拿扳指嘛……月兒……月月……好念月,快告訴我你爹爹去哪了?”
男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潤:“我讓他去對面的樓裡坐著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