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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整張臉臉紅的袁素素口不提剛才的事。

落空的手像是青鳥由手中飛走,失溫的胸膛感到寂寞,他真的不捨得放開她,可是她已如驚弓之鳥匆忙地往外奔,似乎有惡鬼在後頭追趕。

雖然他全身骨頭像拆掉重組似,但是基於做人的根本道理,他還是得起身送送她,她根本不知道下山的路,而且身上還穿著他引人遐思的襯衫。

“你怎麼……”停住了?

仰望滿天的星星,袁素素感動得幾乎落淚。“好美的銀河,真想生雙羽翅飛上去踩兩腳。”

感覺上,她似乎曾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在星星中嬉玩,而且身邊有很多如花的同伴。

“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美。”此時,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

突然,他知道什麼是愛了。

他愛上她了。

“嗄!你說什麼?”她好像聽見什麼萬分之一。

夜成了最佳的掩護色,掩去他的怔愕和溫柔。

“沒什麼,我是說太晚了山路不好走,你就留下來住一晚。”最好明天、明天的明天,以及無數個明天都別走。

“呃!這怎麼好意思呢?”今天不是月圓之夜,他不會變成狼吧!

不容袁素素拒絕的大熊……言笑醉半推半拉地將人帶進診所,從來不上鎖的大門有了第一次經驗,上扣下扣的鎖得密不透風。

這一次,他錯過了“今夜你在哪裡”的存檔節目,幾年來頭一次沒聽完凌晨的晚安曲而上床。

不過,他一夜未眠。

“滾開,你離我遠一點,你家仇先生又出去幹壞事了是不是?慾求不滿的女人滾遠些,小姐我沒那興趣陪你開心,”

扯破頭的女人幾乎想用頭皮屑來當武器攻擊不速之客,可惜她剛洗過頭髮絲飄逸,搓也搓不出一絲汙垢來驚嚇人。

不過對見慣死人的人而言,她那一點點小伎倆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還常把肢離破碎的屍體拍成照片奇景共賞,兩人交頭接耳的談論屍體的死相和擺法,半夜發出的恐怖笑聲比死人還可怕。

幸好她們住的大廈隔音非常良好,每一層的住戶都習慣與怪鄰居為伍,所以見慣不怪也就習以為常。

地板上一疊雜物,包括字典、成語辭典、參考資料和零食,和室桌面擺上一疊稿件、立可白還有可樂,可想而知工作者有多忙碌了。

偏偏文思泉湧之際,不請自來的客人兩手空空的到來,自行開啟她的小冰箱取食,如入無人之地的行徑令人髮指。

而來人毫無不受歡迎的自覺性,舒服地靠著長枕開啟電視,好像她家沒頻道似的一臺按過一臺,吵得人根本無法思考。

全大廈的住戶都曉得茶花居的和風一陷入寫作期便昏天暗地,一丁點聲音都沒有才能順利創作,否則她會抓狂,歇斯底里。

連她的親密愛人都懂得避風頭,上回在她稿件上添了幾筆生怕東窗事發,趕緊南下和三姑六婆會的會長丈母孃聯絡感情,以防她發覺後會提刀砍人。

可是不怕死的大有人在,譬如用手術刀削蘋果的大姐,一坐三四個小時當主人不存在,自在得如回到自個家中。

能在瘋子的白眼和殺人目光下生存不太簡單,但她老神在在不為所動,彷彿入定的僧侶等著得道昇天。

“你夠了沒,我家的菜刀剛磨得很利,你要不要先來試一試。”她還吃,也不怕撐死。

“和風,你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我建議你定期和心理醫生聊聊,對你的情形多少有些幫助。”小病不醫會成屍體,到時她又有得忙了。

咬牙切齒的和風用憤恨的眼瞪言醉醉。“是誰造成我精神狀態不穩?罪魁禍首的人還不快快滾開。”

因為她的搗亂,她已經四個小時寫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