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車走了,顯然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算什麼啊,討厭鬼!”我大聲衝他們喊道,卻只換來了坐在林聖啟腳踏車後座的季水衫的鬼臉和不顧形象的大笑。
季水衫的媽媽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議論別人特別是易藍穎的是非,只要季水衫的爸爸和易藍穎有一點接觸,她就會連他們季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牽扯上,每當這時,易藍穎總是張開她血紅的嘴唇鄙夷的說一句“小市民”。
想不到今天水衫媽竟然主動走到她曾經謾罵過“骯髒”的地方——我家。她甩著一條圍裙、慢條斯理地走進來對我說:“那個小薰,你知不知道水衫最近跟誰在一起,每次回家都那麼晚,我有點擔心她。”
梳妝檯旁的易藍穎,正以她慵懶、不屑的樣子告訴水衫媽,這裡不歡迎她的到來。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小聲說:“我不知道。”
易藍穎諷刺的笑了一聲說:“姑娘長大了,不學好,也不知道跟什麼小痞子整天混在一起,真不知道這當媽的是怎麼教育的。”
眼看著水衫媽就要發作,我瞪了一眼一臉得意的易藍穎說:“媽你胡說什麼?最近功課比較難學,水衫,水衫定是在學校裡幫人輔導功課呢。”
水衫媽抖了抖圍裙,衝著易藍穎說著:“我們再不濟,也比某些個整天勾搭男人的騷狐狸強。”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我也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客廳裡就只剩下仍喋喋不休的易藍穎。
夏時的蟬總是聒噪的令人心煩,汗珠總是不合時宜地跑出來湊一把熱鬧,烈日當空,我卻在街上徘徊,無處可去。
因為易藍穎叮囑過我,今天中午不要回家。
教室裡我亦不願意回去,不想看到田可冷漠的眼神,還有他和戴瑜霓一起玩鬧的場景。
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忘記帶錢包,現在又累又餓,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中暑的,只是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裡。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口哨打斷了我的思路。
“易紫薰,過來。”他的口氣永遠只有命令。
抬起頭望去,*著上身的他騎在腳踏車上,黝黑的面板上滑下點點汗水,有種健康的活力美在他身上展現,那種健碩的體魄是與田可帶來的感覺是迥然不同的。
實在是無處可去的我隨王懿辰來到了他的家中,我當時拘謹得像一隻小貓,走路的樣子都是柔柔的,這是多年後王懿辰對我當時表現的描述。
他的媽媽餘溫美溫柔得像水一樣,她的年紀和易藍穎差不多,36、7歲的樣子,但是他們的扮相卻千差萬別。一個如水,一個似火。
可能是因為長期患有病,餘溫美看起來特別的柔弱,但卻特別的親切。在餘溫美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媽媽”這兩個字的魔力,就是一種安穩、舒心、踏實的感覺。
“小薰,你長得很像我媽呢。”王懿辰給我遞著點心的時候對我說。
“我要是有這樣的媽媽就好了。”我喃喃地說道。
“媽,你看,小薰的眼睛和你很像呢。”王懿辰接過餘溫美手中的西紅柿炒雞蛋。
“小薰要比我水靈的多,我老了。”餘溫美笑吟吟的說著。
“我媽和我媳婦都好看,都好看。”王懿辰憨憨的說著。
“你瞎說什麼呢王懿辰,誰,誰是你媳婦。”我瞪著眼睛忙著和餘溫美解釋。
“聽辰辰說你沒吃午飯,阿姨再給你去做個菜。”
餘溫美總是那麼笑吟吟地,溫婉地樣子,讓人聯想起書中的黛玉。她做的菜也是那麼好吃,連我不喜歡的西紅柿炒雞蛋我也破例吃了很多。
王懿辰在家裡乖順的樣子與他在學校囂張跋扈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