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乾糧!幹、糧!”
“對不起……我忘了……”小忐忑的聲音。
“對、不、起?忘、了?!”我仰天,“蒼天哪!大地呀!賜我一盒腦白金吧!”
“紅袖,什麼是腦白金?”阿飛同學很好學。
……
葉小二不一會兒來了,帶著一碗肉比面多的牛肉麵。
她以為是我要吃。
葉紅袖是肉食動物,最喜歡吃肉比面多的牛肉麵。
“我是豬……”我唉叫著,腸胃炎的人吃牛肉麵……
看見床上的阿飛,她顯然很驚訝。
“我不知……公子這邊有客人。”
我惡狠狠地盯著阿飛,一字一句地道:“客人?!哪個客人進屋不走正門玩爬窗?!他以為他是羅密歐!”
聽我說過《羅密歐與朱麗葉》“Chapter爬窗”的葉小二童鞋衝出房。
只聽見外頭噗嗤一聲,接著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阿飛面上春光明媚,我忍氣吞聲,一甩袖子扔下他去了廚房取我的宵夜小砂爐。
爐子上,小砂鍋裡,稍早為如玉燉的雞湯此刻被我弄來熬著米粥。
“紅袖,你知道李尋歡?”
“他是我的最近義結金蘭的兄長。”
“他好嗎?你們怎麼認識的?”阿飛握著我的右手,神情有些急切。
我左手攪動著砂鍋底的米,尋思著還是沒把李尋歡是特意來找我瞭解情況這件事告訴他,畢竟李尋歡他那麼調查我也實是好意。
“出花樓的時候認識的,我原先見那個酒鬼只是會雕刻,以為是同道中人。
那時我急著來揚州,沒趕上認識他。
前些日子他正巧經過這裡,再次遇上,才知道他手上拿的不是雕刻刀也不是水果刀,而是飛刀。”我頓了頓,又道:“他在這兒待了十天,說要去找你,上午才走的……”
阿飛聽到此處,就要起身。
“你幹嘛?”我瞪眼。
“我去找他!”口氣還挺橫。
“不許去!”我起身,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作經典茶壺狀,“等你吃飽喝足我跟你一塊去!”
阿飛復又躺下,一臉彆扭。
“小樣!還敢賭氣!大哥帶著乾糧,他比你會照顧自己。”我坐在床沿,仔細地擦著他臉上、脖子上的汗漬——他到底幾天沒洗臉洗澡了?身上有一股汗……這個這個……強烈的男性汗腺分泌造成的體味。
要不是看他身體如此虛弱,我不會讓這個髒東西躺在我和如玉美人香噴噴的床上!
用溼毛巾仔細擦著他的手,我的聲音有些不像是自己的:“怎麼連手都……瘦了?誰讓你把手給餓成雞爪子?難看死了!”
雞爪子摸上我的臉:“紅袖。”
“幹嘛?”
“臉都氣紅了。”
“……”觀音姐姐,原著中沒提到過阿飛也會“調情”這門功夫。
“很好看。”
葉紅袖的面部火燎火燎地一直延伸到頸部,勾引某隻雞爪子向下移動。
“PIA!”雞爪子被鳳爪子打掉,我頂著熟透的番茄臉,曰了過去:“表動手動腳!”
番茄被偷香。
這個場面本來很浪漫,但是如果傳來人體某處唱空城計的聲音,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小番茄於是看著小蘋果,相互抖著肩膀笑得像兩隻菜鳥。
必須留住他由於米本來就是廚房內半熟備用的,所以很快就熟了。
阿飛沒有狼吞虎嚥,自己拿勺子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很用心。
我記得原著中描述過他對食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