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將劍與樹皮放在一邊,與水水嘻嘻哈哈地挖起土。
水水說:“土土”
我挖道:“挖土土。”
水水說:“挖、土土。”
我又道:“媽媽挖土土。”
“媽媽挖、土土。”
水水爬到李尋歡身邊,做挖土狀:“大、舅、媽媽挖、土土。”
我傻住,會舉一反三了他!
遺傳?
莫非說小綠也是一很有水準的青樓小女子?
…_… 不對,她若有腦子也就不必尋死了,我想水水如此聰明,主要是像他爸爸……或者他爸爸的爸爸媽媽,或者……他爸爸的媽媽的爸爸媽媽……呃……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李尋歡笑出了聲,道:“大舅和水水一起挖土土。”
看著這一大一小兩隻居然能交流得起來,我惡寒不已。
我想了想,道:“李大哥,那二十六處劍傷,不簡單。”
李尋歡嘆了口氣,道:“你也瞧出來了?嵩陽兄那二十六次破綻,都是故意露出的。”
我瞧出什麼來了?我又沒跟他打過架。
我心頭悶笑著,卻作一臉凝重之色,道:“荊無命本可以一招致命,例如一劍刺透他的喉嚨、一劍穿透他的心臟、一劍穿過他的太陽穴。
可他卻都沒有使出。
如果他當時這麼做了,世上就再沒有郭嵩陽了。”
李尋歡嘆道:“荊無命難得遇上一個對手,雖不如他,卻也極適合比試。”
我點頭道:“所以,當他的劍招差不多用完時,精疲力竭的郭嵩陽便從那瀑布上飛躍而下,用盡力氣將自己掛在那裡。”
李尋歡笑道:“你似早已算準事情會是這樣的。”
我一僵,想了想,道:“也許我真是郭嵩陽口中的妖女,擅長未卜先知。”
坑挖得足夠大了。
我將從郭嵩陽身上剝下的皮扔入土坑之中,一聲令下:“埋了!”
剛挖出的土又一捧一捧埋了進去。
水水挖著土,道:“挖土土。”
某舅把著他的小手,教他將土扔到坑中,開口教道:“埋土土。”
水水皺了皺眉,把手裡的土撒入坑中,叫著:“媽、土土。”
某舅糾正:“埋土土。”
水水道:“賣土土。”
某舅十分有耐心地道:“埋土土。”
水水跟著道:“埋土土。”
原來那隻某舅很有做爸爸的潛能。
看來有時間得慫恿孫小紅去生一兩隻給他發揮這項專長。
我拾起刀,在樹皮上認真地刻下:“郭兄之墓——青兒泣立”
李尋歡幫我插好樹皮,皺眉:“這……”
我蹲在水邊幫水水洗臉洗手,慢慢地道:“這墓是我立的,立給‘郭兄’,可不是給郭嵩陽哦!我從未叫他郭兄。”
李尋歡失笑道:“是。”
李尋歡將那大鐵劍插入土中。
我悠悠道:“而且,我本來也不叫青兒。”
李尋歡撲倒。
這個墓立好的結果就是,沒有郭兄,也沒有青兒。
無論是人間還是閻羅殿都查無此人。
……
秋的紅楓染紅了山頭。
瀑布前的楓樹下詭異地立著一個簡陋的墓。
一個新衣服上滿是小手印的中年男子揹著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另一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抱著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寶寶跟在後頭,小婦人的衣裙上印的是與那中年男人同樣“款式”的小手印。
這畫面詭異而曖昧。
中年禍水王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