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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沒有絲毫不快,也唯有看著沈紫言神清氣爽的和他鬥嘴,惹他生氣,才覺得她身子大好了。今日,沈紫言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大好了,楚大夫不愧是一代名醫.也不過是這一個多月的光景,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偶爾還是有些疲憊,可比起當初,實在好得太多。

這種轉變叫她心生歡喜,應該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下地了。若是這大好的雪景,她若只能擁被而眠,豈不是大煞風景?只不過,還是有一樁叫她心裡忐忑的事情,那就是,杜懷瑾始終沒有找齊那張藥方上的配藥。

也就是說,自己日後子嗣艱難的可能性,實在太大

可惜這事也急不來,沈紫言和杜懷瑾都極有默契的,從來不提起這事。她心裡雖然著急,可也不願為了這事讓杜懷瑾心裡背上沉重的負擔。這些日子,杜懷瑾雖極少在她面前說什麼,可身為她的枕邊人,不可能毫無所覺。多半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他刻意瞞下了許多事情。

沈紫言懶洋洋的靠在大迎枕上,心裡卻在想,冬日來臨,也不知由泰王引起的這場戰爭現如今發展到何種地步了。離上次杜懷瑾說起戰事將結束,已經過去三個月了,而還有一件事情讓沈紫言十分不安,那就是沈大老爺收受賄略的證據,還沒有毀滅。

若是到時候賬冊落入別人手中,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現在的日子雖然平靜,可總讓人感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那種死寂。

還有一件讓人心生膈應的事情,那就是二夫人暗中唆使青籮下毒事件,因為二夫人還在山西書院,也算是不了了之了。沈紫言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身邊危機四伏,讓人難得有片刻的安寧。她暗自想,待二夫人回家以後,自己又該以何樣的態度面對她呢?

說她心眼小也好,心胸狹隘也好,她就是沒法在這件事情上原諒二夫人,甚至還想著,要尋個由頭得好敲打敲打二夫人,免得讓她一門心思的只盯著自己,想要下伴子,自己雖沒有害人之心,可也不能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讓人欺負了去。

這不是她的性子。當初因為大意被青籮害到如此境地,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心慈手軟。

似乎察覺到她的低落,杜懷瑾握了握她的手,“要不要看梅花,我去折一枝來插瓶?”沈紫言微微笑,“可得折一枝嶙絢的,不然叫你重新折!”杜懷瑾就故作委屈的看著她,“都說夫唱婦隨,哪家娘子對夫君不是服服帖帖的,低眉順眼的,就有你這樣的娘子,一天到晚的差使夫君”杜懷瑾不喜旁人在身邊服侍,因而內室一般唯有他們夫妻二人說話,自然就有些肆無忌憚。

杜懷瑾到底是在軍中歷練過的人,眉目間自然有幾分英武之氣’可配上他這麼一副委屈萬分的神情,叫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沈紫言忍不住吃吃直笑,攥住大迎枕的角,笑道:“還不快去,不然我可惱了。”杜懷瑾見著那大迎枕似乎下一刻就會砸上自己的樣子,絲毫沒有不悅,反而有一種樂在其中的神情,“那你等著。”

沈紫言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微閃,杜懷瑾似乎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人低落的心情,變得歡快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杜懷瑾披著一身雪進來,手裡猶自握著一支傲然開放的梅花,忍不住心疼的嗔道:“怎麼出去也不穿上斗篷?”

杜懷瑾不以為意的朝著她笑了笑,將怒放的梅花插在美人瓶裡,似乎覺得不大好,又插在土定瓶裡,回頭看她,似乎是詢問她的意思。沈紫言笑了起來,“如此甚好。”杜懷瑾這才將土定瓶放在了書案上,又慢慢踱到她床邊來,伸過肩膀,“這雪還未化,你摸摸”

“這”沈紫言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你就是為了讓我看看雪?”杜懷瑾眨了眨眼,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要看雪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身子微恙,不好出去,這次倒叫你仔仔細細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