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一向不見你二人同行,不想今日倒正撞見!”偏生祁陽不知趣,明見祈男躲去後面,還是將她提溜了出來。
祈男被指了名,沒辦法只好伸出頭來:“大哥哥早!是啊,我,我本與六姐姐去近水軒打點著酒食,後聽說太太去了花圃,這就趕去伺候著。”
祁陽大笑:“宋兄你看,我這九妹妹會說話不會?想必自己偷溜出來玩。倒說打點,那知道的必說你二人勤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沒了下人,要讓小姐來侍奉這些玩意兒呢!”
宋玦早看出來祈男在躲著自己,他不知對方為何如此。不過心裡並沒有動氣,反覺得有些有趣。
既然她要躲,不如配合她,也就裝作沒看見她好了!
“原來九小姐也在這裡?” 宋玦一本正經地道:“看來我眼神多有不濟,竟放著大活人在此也沒看出來,九小姐好早!”
還早!祈男心裡不屑,怕是你整日花天酒地喝昏了頭吧?!
誰知祁陽緊接而來的一句話。竟折了祈男剛才的想頭:“早?哪有你早?一晚不睡只是在那燈下不知看些什麼,我喝了酒回來就見你在那兒用功,到半夜直來,你還在那桌前坐著。我的好宋兄,以你現在的家世,何必如此苦逼了自己?只要你跟父親低個頭。回家去,什麼功名不是現成?”
唸書唸到半夜?真的假的?祈男簡直不敢相信。
祈纓卻聽得真真的,心裡不覺又增添了些對宋玦的仰慕之情,家世好已經是難得,長得又帥到慘絕人寰。再加上努力功名之路,這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了!
“宋公子辛苦,今日家中設宴,又有美景當前,請宋公子一定要放鬆身心,好好散散心,用心功名自是好的,只怕過猶不及,傷其筋骨,那就得不償識了!” 祈纓含羞開口,想看那人,又不好意思抬頭。
祈男卻在她背後東張西望,故意對面前的完美帥哥識而不見。你好是你的事,我不要知道,更不會仰慕!
只是可惜,她雖比祈纓小几歲,個頭卻已高過對方,就算她想隱藏起自己來,也不中用。
宋玦強住笑意,依舊一本正經地只對祈纓回道:“多謝六小姐關心,在下自當領命!”
祈陽正要再說,身後有個小廝匆匆趕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話兒,他一聽就急了:“這叫什麼道理?沒有紅的就穿綠的!現趕著去做也是沒有的事!”
那小廝不敢回嘴,眼巴巴望著祁陽,半晌,祁陽自己軟了下來。
“算了,我回去看看,勸了她來!”說著祁陽對宋玦抱拳,有些訕訕地道:“那小娘又鬧脾氣,今兒本該她一併來伺候太太小姐們,誰知竟不肯來,我回去勸勸她,宋兄先去園圃,左右太太也認識,不必見外就是!”
說完祁陽就推著小廝:“沒用的奴才,還不快領了爺去看看!”
宋玦含笑搖頭,直送二人遠去,祈纓有意尋他開口,便問:“大哥哥這是怎麼了?哪兒又來個小娘?”
宋玦轉過頭來,祈男正巧目送祁陽遠去,偏偏就正正撞上他的目光,四目澄澄下,祈男突然心裡漏跳了一拍。
“說來好笑,”宋玦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也不看祈纓,倒向遠處池水深處望去:“前幾日蘇兄為了個丫頭的事,跟伯母置了些閒氣。我聽見好笑, 這不過小事,何必大動干戈?因此花五百兩銀子,在青月樓買下個極標緻的歌姬送他,蘇兄心眼俱開,也就再不提那事,伯母也自省心。不過五百兩銀子,引得兩下里開心,我也就覺得十分滿意了。”
怪不得太太昨兒心境大好!怪不得祈陽今日見了玉梭大不在意,原來如此!
祈男眼波盈盈,心中百轉千回,默默低下頭去。既然宋玦知道置氣之事,想必就對為何置氣的原因一清二楚,因此也必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