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不愛他都可以容忍他的孩子,那他為什麼就容不下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呢?
“你覺得我能讓他活下來?”他笑。
她的身子微不可聞地顫了顫,他能說到也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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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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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藜並不甘心。
她已經任由他毀了她的家,毀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幸福,如今她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毀掉這個與她骨肉相連的孩子嗎?
這已經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已經沉默了這麼久,既然不是爆發便是滅亡,那好,那她選擇爆發。這個世界沒有誰會心甘情願滅亡。
什麼農場,什麼父親留下的產業,如今她都可以不在乎了。從今以後,她要在乎的只有她的孩子。
君知遠,是你逼人太甚。
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就讓她陪著這個孩子一起死。既然還未出世便註定要夭折,那就讓她陪著他吧,他還那麼小,去天堂的路上一定需要人照顧。
君知遠是在第二日一大早離開的,她知道他一定已經安排好了陪她去醫院的人。說得好聽一點是陪,說得不好聽便是監視。
在他面前她從來都只能如奴隸一般,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
即使他是撒旦,她也要從他手中奪回自己的自由和尊嚴。因為她已經決定生下這個孩子,所以為了孩子她必須拿出所有的勇氣與他對抗到底。
只有這樣她才有做母親的資格。她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活在無邊的黑暗中,若他真的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她一定要讓他和所有孩子一樣,沐浴在最純潔的陽光下,像小天使一樣快樂地成長。
“咚咚咚。”門外傳來恭敬的敲門聲,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
“馬上下來。”蘇藜極力掩飾著內心小小的異樣。
她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救她的孩子?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蘇小姐若好了就請快些下來,君少吩咐今日還要送您去醫院。”管家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姓王,有著不苟言笑的冰冷麵孔。蘇藜平時叫她王姨。
蘇藜早已司空見慣,姑且就把這歸結為君家的傳統吧。她是君知遠的人,有其主自然必有其奴。
她心裡有些亂,但還是強自鎮定,絕對不能讓她看出什麼異樣。
“知道了。”她答。然後像往常般自顧自走進了盥洗室。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做?
君知遠的決定做得太決絕,甚至沒給她留一絲餘地,她根本還來不及思考。
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對了,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現在蘇藜不知道自己還能信任誰,也許除了她真的沒人可以幫到她了。
蘇藜拿出手機,躲進盥洗室撥通了秦臻的號碼。
手機中傳出悅耳的鈴聲,她卻只是將手緊緊攥在手中,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小臻,求你,快接電話!
終於在音樂的最後一個尾聲中,電話被接通了。
“有話快說。”那邊傳來秦臻睡意朦朧又不耐煩的聲音。
“小臻,你在哪?”
“宿舍,怎麼了?”
“幫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怎麼了?”此時秦臻才終於打起了精神。
“我想離開,小臻,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秦臻是她的摯友,她和君知遠的所有事秦臻都一清二楚。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