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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雪涯一驚後退,秦莫承立刻上前,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眼前出現的女子,竟是與他們有過數面之緣,還曾經出手相助過大家的神秘女子翩嫿。
“翩嫿,怎麼是你?”陸雲軒吃驚之餘,也只能問出這麼一句。
翩嫿一手拿起插在玄武岩上的純陽離火刃,向著陸雲軒和秦莫承斂衽施了一禮,道:“陸少俠,
秦少俠,翩嫿無意冒犯,請各位不要上前來。”
未等陸雲軒和秦莫承答話,雪涯與翎溪已不約而同地同時出手,這一次雪涯只是簡單地在四周設了個法陣,然後天淵法杖的凌厲光芒同翎溪的劍光一起,攻向翩嫿。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秦莫承無奈了,有種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感覺。
陸雲軒更是不知從何出手,沈明漪悄悄閃在秦莫承身後,目光注視著前方打鬥的三人。
秦莫承注意到,翎溪和雪涯依然是遠端進攻,翩嫿的招式忽近忽遠,衣袂飄飄間,帶著如飛舞桃花般的光芒,讓秦莫承一下子想起剛才在第二重璇夢鏡陣中見到的那些仙女般的景象。
與剛才跟蕪鳴打鬥不同,這一場戰鬥似乎持續了很長時間,忽然間,翩嫿手中的純陽離火刃一震,身形飛掠而起,竟向著白山秘境的出口方向翩然而去。
只見翎溪的身影只閃了一閃,身法似乎比翩嫿還要快上些許,向她追去。翎溪的身後,跟著的是雪涯也飛身追出。
“我們快跟上!”秦莫承說著,帶同陸雲軒與沈明漪追著前面的三人出了洞口。
身後,只有依然似乎受了傷靠著玄武岩的蕪鳴俯下身,緩緩撿起落在地上的碎情連影扇,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
白山秘境外不遠的地方,翩嫿、翎溪、雪涯三人招式僵持著。身邊不遠處的秦莫承、陸雲軒、沈明漪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三人,太多的不解和疑惑,使得他們連幫忙都不知道該怎麼出手。
三人僵持了一會,翩嫿向著周圍陸雲軒和秦莫承道:“陸少俠、秦少俠,純陽離火刃我不能留下,今日得罪了,改日翩嫿再來向二位解釋賠罪。”
言罷,她身形閃了閃,似乎想要脫身而走,然而,翎溪的劍光卻如影隨形,半分也不曾落後。
似乎是略帶無奈地轉過身,翩嫿道:“翎溪,看在天楚的情分上,我不想再與你動手,況且你身上還有傷,希望你不要再對我苦苦相逼。”
然後,她又轉頭看了看陸雲軒,道:“陸少俠,我留了些回憶在給你的那面銅鏡裡,希望你不要誤解我。”
言罷,也不見她使了怎樣的招式,將翎溪和雪涯同時迫退了一步,身形飛掠而去。
翎溪似乎絲毫不肯罷手,飛身便追。
“翎溪哥!別追了。”雪涯搶上一步,拉住翎溪。
翎溪停步,雖然聽了雪涯的話沒有再追趕翩嫿,可目光中卻流露著難以隱藏的不甘與憂傷。
陸雲軒連忙從懷中取出那銅鏡,秦莫承、雪涯、沈明漪三人立刻圍在身邊檢視,只見那銅鏡似乎被翩嫿施了法一般,鏡子中央泛起微微粉紅色的光芒,忽然間,那鏡面似乎一下子被放大了無數倍,眾人像是置身於一個新的幻境中。
那是一個似乎人間不曾有過的仙境,天地間一片純淨,澄澈得沒有一絲雜塵,天邊洋洋灑灑地飄落片片落雪,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寒冷,不遠處,一株紅梅為這蒼茫天地間裝點了些許鮮豔。
紅梅樹下,站著一個女子的背影,一身粉紅色水袖羅裙,雲鬢間插著與這紅梅略略相襯的珠花,女子並沒有回頭,但從背影便可看出這定是一個絕世佳人。
微風吹起她髮間的落雪,飄渺無痕。
身後,緩緩走來一個年輕男子,一身深赤色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