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儀琳麼?
石之軒壓下了盪漾的心情,不無奇怪地問道:“儀琳不是嫁給衝兒了麼,什麼時候又成了太妃?”
任盈盈看著他的神色愈發古怪起來,令石之軒暗覺不妙,隱隱然有了某個猜測。
果然,但見任盈盈垂首低聲道:“儀琳嫁給令狐沖後生下一女,可惜令狐沖有了家室,還是慣常我行我素,呼朋喚友,酗酒成性……
十二年前有一次,令狐沖酩酊大醉時【吸星大*法】的隱患爆發,直接糊里糊塗地死了,只留下儀琳母女以淚洗面。
守乾不忍她們孤苦無依,就把她們母女接入了宮裡贍養,後來……後來儀琳就成了守乾的妃子。”
石之軒摸了摸鼻尖,臉上罕見地閃過一絲尷尬,暗罵一句:兔崽子,真會撿便宜……莫非當真遺傳了老子欣賞人**妻**熟**婦的光榮癖好?
當然,他嘴上則恬不知恥道:“吾心甚慰,守乾果然跟我一般無二的心地純良、義氣無雙……為了更好地照顧師兄弟的妻女,連名聲都不在乎了!”
任盈盈暗暗咋舌:不愧是父子,這臉皮和好**色的性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朋友妻不客氣,還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父親大人,儀琳應該是來看望守乾的……您看是否打發她離去?”
石之軒心念一轉,一邊躺回龍榻上,開始閉目裝昏,一邊道:“不必了……儀琳這孩子命苦啊,大不了我就暫且委屈一下,讓她進來吧!”
任盈盈:“……”
第五三零章歸去來兮
“架!駕……叮鈴鈴……”
水泥街面平整寬敞,四馬並驅的加長版馬車轔轔而行,馬頸下的青銅鈴鐺響個不停,提醒路人公交馬車已到。
趕車的中年男子精瘦獨臂,留著寸頭,鬍子拉碴,頗具風霜之色,精力勃勃的眼神掃了下右前方不遠處的路口站牌,回頭向著長長車廂裡的八個乘客吆喝一句:“油坊街快到了,有下車的應一聲!”
驀地,獨臂車伕神色一變,一拉韁繩,將原本貼著右側行駛的馬車往路中間一偏,同時竭力剎車。
就在這一刻,前方咫尺之外的衚衕轉角處轟然衝出兩匹青蔥健馬及其後富麗華貴的紅木馬車,險之又險地與加長版馬車擦身而過,也剎住了車。
若非獨臂車伕耳目敏銳,反應及時,恐怕此刻又是一起嚴重車禍!
嚇了一跳的獨臂車伕對著那輛富貴馬車的車伕提醒道:“老弟,車來車往,小心著點兒!”
同樣驚了一身冷汗的富家車伕回過神來,卻是勃然大怒道:“哪裡來的賤民?會不會駕車?”
獨臂車伕臉色一怒,但眼見對方的青蔥健馬和紅木馬車分明乃是權貴人家專用之物,心有顧忌,只能嘟囔道:“要真出了車禍,閻王爺可不管你是公侯還是賤民,一律非死即殘……”
富家車伕更怒,“獨爪匹夫,膽敢詛咒我家郡王?”
一聽到“郡王”二字,獨臂車伕臉色一變,顧忌之意更重,加長車廂裡的乘客們也法紛紛開口勸解。
“老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郡王爺配個不是吧!”
“是啊老陳,郡王爺龍子龍孫,咱們惹不起,躲得起!”
“老陳,聽哥哥一句勸,退一步海闊天空吶!”
華貴馬車的玻璃窗拉開,露出一張英俊貴氣的臉龐,瞥了眼獨臂車伕,淡淡道:“看你也是傷殘退伍的軍士,豈不知尊卑有別?”
獨臂車伕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握著韁繩的手指猛然用力,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目露忿忿不甘之情,看著那個年輕郡王的目光不僅不見謙卑敬畏,反而帶著絲絲怨恨冷意。
“罷了……繼續趕路!”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