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頭頂白濛濛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幾乎凝成尺許大的純白雲朵,聚而不散,隨風輕舞,搖曳生姿,而嶽不群的面龐也白光穎穎,口鼻間迴圈之氣息疾如白光,快似閃電,朦朦朧朧,若有若無……
在旁護法的封不平看得駭然,心中暗忖,這般如淵如海的內息,就算混元功第九層的功力恐怕也難比擬。此種玄妙異象,實乃生平奇蹟,若有凡夫俗子得見,怕不是要驚為天人?
又見甯中則三人口鼻間垂下的白濛濛氣息愈發凝聚壯大,似靈蛇般輕盈舞動,隨自身一呼一吸而周流不休,他們頭頂上也現出淡淡白霧,只是若隱若現,不曾穩定罷了。封不平知道,這是剛剛突破到混元功第六層的象徵。
如此看來,等到傳功完畢,甯中則三人的內力必然會逼近混元功第六層頂峰……
黑夜如幕,皎月高懸,群星閃爍。
東方迷站在黑木崖最高峰,定定地仰頭望天,神色痴迷。此處原本並無名稱,但日月神教沿襲明教,總壇定居於此,自是將黑木崖最高峰頂照例稱作光明頂,實際上不過是個尖細狹隘的小峰頂罷了。
好半響,東方迷回過神來,低頭遠遠俯視著下方建築群裡靠後的一處燈火通明的大殿。那是教主起居室,四周有無數近衛團團環繞,層層把守,更有暗哨悄然潛伏,防守之嚴密幾可比擬皇宮大內。
呼呼、嗤嗤……
輕微異響從峰腰傳來,東方迷耳朵一動,面色凝然,旋即又輕輕鬆開,似是毫無所覺。
片刻後,一道身影躍上峰頂,站在東方迷身後,低聲道:“副教主……”
東方迷揚手打斷:“童兄,什麼副教主,你我親如兄弟,還是叫我東方兄弟吧!”
“這……”童百熊遲疑了一下,還是順著東方迷叫道:“東方兄弟……我已打聽清楚了,教主只在開始的兩天服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物,之後就再也沒有服過療傷藥……而且,教主還讓人將上次一戰中,表現不力的幾個壇主、香主捉拿起來,帶進了寢室,之後再出來都是死人了!”
聞言,東方迷眉頭一挑,分析道:“閉關養傷,卻又不是外傷,那自然就是內傷……依教主的深厚功力,別說只是中了嶽不群倉促而發的半掌,就算中了嶽不群整整一掌,只要沒被擊中要害,也不過六七日便可復原,怎麼也不至於個把月還沒恢復?”說著搖了搖頭,又問道:“可檢視過那些壇主、香主怎麼死的?”
童百熊答道:“遠遠看過了,都是被強橫指力點在眉心,震碎腦漿而死……只是向問天防範甚嚴,以貪生怕死、叛教作亂,該當處以火刑的名義,將屍體都燒掉了,沒機會進一步細查。我只是從一個抬屍體的衛士那裡打聽到,當時有具屍體是剛剛死去,心口尚有餘溫,但已肌膚灰暗,血氣陰涼,四肢經脈鬆弛,似是纏綿病榻許久才拖沓而亡的病死之屍……”
東方迷皺眉道:“哪個壇主、香主不是武功不俗、氣血充盈?就算死了,屍體也該飽滿精壯,氣血溫熱久久不散,怎麼會像是病死之屍?……還有大戰前夕,被教主帶走的前長老及壇主、香主,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屍體火化,難道也是這般死的?……”
童百熊也疑惑不解,忽然想起什麼,斟酌著說道:“有個屬下跟我提過,說是他在教主寢室後的廚房當值之時,曾聽到寢室之內偶然傳出過慘叫之聲,似是那些死去的壇主、香主的聲音,其中有一句是‘啊……我的內力……’,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東方迷略一沉思,腦中飛速閃過教中所有的武功記載……他自幼博聞強記,前些日子被任我行晉為副教主之後,更是藉機將教中除了鎮教之寶【葵花寶典】以外的所有武功手札、密錄都翻看了一遍,一一記於心中……忽然,東方迷眼神一亮,說道:“我記得教中密錄有載,百多年前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