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佛指舍利一直藏在匣中的玻璃樽裡,沒有取出。
他們看見易天行面上的古怪神情,不由愣了一愣,但看他易天行沒有動作,所以繼續唸經。
易天行雙眼死死盯著那個黃匣子,手指微微顫抖。
……
……
佛指舍利不在那個黃布包著的匣子裡!
……
……
今天萬人頌佛,氣息太盛,已經隱隱擾了他的神識,也把佛指舍利的淡淡佛息遮住。他剛才就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所以進前來看……不料,佛指舍利失蹤了!
就這麼在萬千人的目光前,就這麼在自己的看守下失蹤了!
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易天行嘴唇微動,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的神情,內心卻是無比震動——難道血族可以在白天出動?難道那個親王強大到可以在護聖團的三十高僧面前偷偷將佛指舍利偷走?——還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把敵人猜錯了?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黃布匣子,知道里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佛指舍利失蹤!這事情如果讓外界知道,絕對是本年度十大新聞。
易天行的心,瓦涼瓦涼的,十分挫敗。
密室之中,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
法門寺的住持顫抖著雙手將黃布匣子從七寶寶塔上端了下來,慢慢解著匣子上的明黃布帛,他解的極慢,似乎生怕易天行說的話成為了現實。
解的再慢,最終匣子還是開啟了。
果然空無一物。
法門寺住持滿臉驚恐,回頭無助地看了一眼易天行,又看了看密室裡的諸位高僧,諸位官員,忽然一翻眼白,往後倒去。
易天行低著頭,把他扶住,輕輕遞了一道真元入他體內為他護住心神,交給他的弟子扶到後面休息。
密室裡的所有人,不論是光頭還是長著頭髮,這個時候臉上都只有一種顏色:土色。
許多位大師已經開始雙手合什懺悔起來。
此行將佛指舍利丟了,這該如何是好?
易天行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空匣子,心裡不停地在想著,那個高手趁著祈福大會的時候,萬民念力上衝,遮掩了佛指舍利的氣息,這才能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將佛指舍利盜走。
可是佛指舍利一直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那人是如何做到的?
陳叔平或許可能做到,但不會是他。
梅嶺老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雖然還不能解釋為什麼他不在法門寺搶,偏要來香港搶,但在易天行的認知中,只有這個和尚嫌疑最大,既然他敢生吞普賢菩薩的佛性,那麼對於佛祖殘骨,想來也沒有多少尊敬心。
只是……易天行霍然轉首,喝道:“清點護法團的人數。”
眾人面面相覷,光頭在密室裡搖著,十分迷惑,最終還是依著他的話,開始清點起人數來。
……
……
數了三遍,仍然只有二十九個人,護法團的大師應該是三十人,還有一個到哪兒去了?
“我是豬。”
易天行誠懇地對大家說道:“我確實是豬,我完全沒有想過應該先弄清楚大家是哪裡來的。”因為看著這些大和尚臉熟,以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沒料到內部出了問題。
少的那個人,是雲臺寺的貫能大師。
雲臺寺在梅嶺之上。
雖然不知道貫能大師是怎樣把佛指舍利從眾人眼前盜走,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大家不信。
葉局長皺眉道:“我這就去打電話。”
這個電話之後,恐怕梅嶺會被馬上掀平成無數噸的碎土。
易天行搖搖頭:“貫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