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的,讓你撒在外面的那些人有什麼訊息回來沒有?”
袁野從車窗伸出手去做了個手勢,跟在後面的車子便緩緩散了:“沒有,我們再等等。”
“好。”
公爵王停在了人民南路的最北端,省展覽館的對面。
易天行隔著玻璃看著展覽館前那個偉人的雕像。偉人右臂抬過頭頂,似在向誰輕輕招手,不由噗哧笑出聲來。
袁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嗎?”易天行樂道:“剛才我被埋進土裡的時候,和主席他老人家這個姿式基本上是一樣的。”
主席招招手,天下大亂,小易招招手,省城小亂。
袁野接了幾個電話,向易天行彙報一下情況,今天一整日,省城江湖上幾個出名的人物不約而同地出門旅遊了,就像是知道古家少爺要出事一樣。
“起重機是中午一點出的事。”易天行思忖了一下,“一點以後走的人不管,一點鐘之前走的人全部記下。”
“為什麼?”
“想殺我的人,不可能傻到一點之後才走,一點之前走的人,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但不見得是他們做的。如果是我要殺一個人物,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之後仍然坐在家裡喝茶。”他笑著說道,“起重機這玩意,控制檯裡有幾十個按鈕,好幾個操作杆,不是隨便一個混混就能玩的,肯定是專業人士,你查一下沒有動的那幾位有誰和建築業有關?”
電話又響了起來,袁野聽完後轉過身來:“我們留在棕北的小梁一直盯著那個起重機的人,現在那人躲進了京川賓館。”
“京川賓館那邊歸誰?”
“老邢。”
“?”
“也是個老江湖了,一直不服古老太爺。”
“他家做建築嗎?”
“做。”
“他這時候在哪兒?”
袁野微微笑了起來:“所有的江湖頭目都離了省城,就他一個人還在家裡喝茶。”
易天行也笑了:“那他家住在哪裡?我們去拜訪一下。”
“文武路四十三號。”
“真是麻煩。”易天行一拍額頭,嘆道:“那地方背後就是文殊院,前面是公安局,老小子挺會安家的。”
袁野一頭霧水,心想離公安局近是得小心,但文殊院怕什麼?他哪裡知道自家這位少爺現在一聽見什麼廟什麼院什麼山的,便會頭疼。
“呆會兒我一個人去。”易天行想了想。
袁野皺著眉頭:“關二爺單刀赴會是英雄豪氣,如今這世道誰再單刀赴會就是傻子了。”
易天行聽他說的不客氣,知道這位大叔被今天的事情嚇的厲害,心想反正也不能瞞太久,乾脆說道:“十噸重情緣都壓不死俺,你還怕啥?”
出乎他的意料,袁野似乎並不吃驚,只是緩緩應道:“少爺來省城後,古家一直沒什麼動作,縱使有,也都是您一人便輕輕鬆鬆把事情辦了。其實……您應該知道,在省城江湖裡,咱古家一直是頭一塊牌子,能量是有的。”
易天行想想,確實是這樣,以古家自身的力量,如果要擺平那個老刑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還是笑著說:“我堅持一個人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易天行看著車子前方遠處那個偉人像,靜靜說道:“從小看武俠小說,就有個奇怪的疑問,為什麼那些當帶頭大哥的,總是要先讓自己的小弟出去和別人拼,然後等自己的小弟被砍的差不多了,才會自己出手,施展絕世武功,立不世之威,我始終鬧不明白,他要是一開始就下場動手,前面怎麼會殺的血流成河?”
袁野似乎被他的習慣動作感染,也開始撓頭。
易天行嘻嘻笑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