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恐怖的噴火龍頭,似乎沒必要再弄個小槍擱手裡玩,才斷了這想法。
雖然歸元寺斌苦大師,在禪房裡也給他講解過一些當世修行界的規矩,比如不得輕擾世俗事、嚴禁牽連無辜世人之類。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種修行之人的爭鬥,對於易天行來說,是極為陌生的。他也是到了省城後,才初次涉入這種境界的紛爭,不免有些惶惶然,加上擔心自己的事情會連累到一些無辜的人,更是時刻緊張著。
但他生就疏懶開朗的性子,緊張了兩三天,發現學校裡的生活一應如常,慢慢警戒的心也就淡了,袁野這幾天也沒有找過他,易天行活的更是愜意,若不是天天晚上朱雀兒子要回來報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高中無憂無慮的生活當中。
於是易天行開始正常的上課睡覺,在食堂裡打飯罵娘,在操場上看球吹口哨,在宿舍裡支招兼眼淚花花——他們班現在已經有了一條規定,不允許易天行上牌桌,即便支招,雙摳一局也不能超過三招,麻將一圈不能超過五招——可憐的少年,只好天天坐在上鋪,居高臨下,痛罵底下一大群豬頭不會玩牌,然後底下那群豬頭,齊齊向上比個中指,頗為壯觀。
當然,他不會忘了每週給鄒蕾蕾同學發幾封熱情嚴肅活潑的信。
易天行的“幸福生活”維持到了月底。
學生會的幹事下了通知,下個月全系要開棋牌類競技大賽。易天行班上全體集中在了班頭所在的二四一宿舍裡,大家剛一碰頭,未經磋商,便一致決定,這個光榮而毫不艱鉅的任務,當然要交給號稱牌桌東方不敗的易天行同學。
易天行這些天被大家集體杯葛,委屈的像小媳婦兒似的,如今逮著機會,當然不肯錯過。他微微一笑,眯著眼對著滿宿舍的男生說道:“如果我去,對別的班上同學似乎不大公平,還是不要了吧。”
班頭是一四川人,瘦高個兒,咆哮道:“為了集體榮譽,不去也得去!”
易天行嘿嘿笑道:“我們班只是小集體。難道別班同學就不是我們大集體的一分子嗎?如果要我去也成。”他站起身來,對著四周同學抱著一揖:“那我也算是班集體的一分子了,將來宿舍裡的牌局,可不能不准我上。”
男生們面面相覷。
睡易天行上鋪的江蘇男生苦著臉道:“那我看,咱們班還是別爭這個集體榮譽了,不然和老易在一起玩牌,肯定以後天天開水都要我們打,房間要我們掃,食堂的雞腿票要被這小子贏光。”他看班長似乎準備語重心長,趕緊攔道:“班長,你要三思啊,不然你的煙錢就準備給這小子贏光吧。”
班頭一聽如此慘痛的下場,不由打了個抖。
眾男生一聽也對,趕緊紛紛說道:“對對對,小集體榮譽嘛,咱們班就別和其它班爭了。”
易天行故作灑脫,把手一攤:“既然大家如此愛系愛校,那就罷了。”
班頭在煙錢和班面子之間掙扎許久,還是沒下了決定。
正在這時候,二四一宿舍的門被推開,比班長勢力要大上N倍的學生會女幹事探了個腦袋進來,這位女同學之所以權勢薰天,一來是掌著學生會的好玩東西,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是個美女。
“喂,你們還商量什麼?咱們班當然是易天行。”
班頭看見她,就像是窮苦人民見到了大救星,趕緊解釋道:“那小子敢和全班人民提要求,談條件。”
“反了他了。”美女幹事穿著件花裙子,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全體男生哈腰行禮。
花裙子美女幹事看著易天行,笑著說道:“其實老易你不參加也好,不然東方不敗的名頭肯定就要毀於一旦。”
雖然明知是激將法,易天行還是扯著喉嚨喊道:“誰?誰敢和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