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可一旦汜水關失守,單憑唐國那兩萬黑騎軍。能夠擋住敵軍三十萬兵力的圍剿?
一旦滄瀾皇破除汜水關這道屏障,便能一路長驅直入。以最快的速度蠶食掉整個日不落平原,兵臨徽州府!
所以徐煥之要守住衛國最後的希望,便必須要撤軍,全體收縮防守,讓滄瀾皇所率領的三國聯軍把陣線拉長,如此才有可能在日不落平原與其打一場伏擊戰!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面,原本堅守在汜水關的一應將士都已經接連撤離了,臨走前,他們燒燬了糧倉。毀掉了兵庫,城內所有有價值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走的,便付之一炬!
徐煥之已經下了嚴令,就算要將汜水關拱手送給滄瀾皇,等對方拿到的時候,也只能是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可是。事情並沒有完全按照徐煥之的部署來進行,因為就在汜水關大捷三天之後,一個少年郎從光明聖廟來到了汜水關,進到了將軍府。出現在了徐煥之的面前。
他的手中,高舉著一方金光灼灼的玉璽。
玉璽的底座呈赤紅色,渾然天成。仿若天邊烈日,聖威凜然。其上所雕刻的並非妖獸或魔獸,而是一頂金色王冠。
上刻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人族玉璽。
拿著玉璽之人,便是當今的人族軍師,旬塵!
“家師傳我玉璽,授我塵世之道,便是希望我在這一刻能夠挺身而出,保天下太平,所以,我希望徐將軍能夠停止這一場人族內戰!”
徐煥之看著眼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從對方那少年老成的雙眸中,似乎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面對人族玉璽當前,徐煥之不曾行禮,也不曾動容,他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開口道:“原來你便是旬先生的弟子。”
旬塵沒有答話,只是沉默,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
於是徐煥之眼中的笑意越發燦爛了一些,他笑著道:“不過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這場內戰並不是我們掀起的,而且現在就算我同意休戰,恐怕滄瀾皇也不會同意,主動權並不在我們這邊,所以,你找錯人了。”
旬塵手握人族玉璽,可摒除一切聖威,所以徐煥之身上所綻放出來的金色才輝不會給他帶來絲毫的壓迫感。
聽得此言,旬塵單手一翻,天機羽隨之乍現,他手執羽扇輕輕一擺,從容道:“戰爭是雙方的事情,我稍後便會前去面見滄瀾皇,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徐將軍的一個承諾。”
徐煥之笑了笑:“但說無妨。”
“如果我能夠說服滄瀾皇退兵,徐將軍也不得反戈一擊,如三日之前的那場殺戮,我不希望再看到了。”
徐煥之臉上笑意更盛,第一次垂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恭聲道:“一切,全憑軍師大人吩咐。”
旬塵點點頭,不再多言,隨即轉身便離開了將軍府,向著關外而去。
徐煥之看著旬塵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小傢伙,還是太年輕了啊……”
便在徐煥之的感嘆聲中,又有一人不經通報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在整個汜水關內有這樣權利的人屈指可數,無一不是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比如許棧,比如窮諸,或者斐兆和慶國的汪將軍。
但來人並不是上述這幾位大人物,但他代表鴻鳴書院,更是如今汜水關內除徐煥之和斐兆以外的唯一一名半聖。
白劍秋。
半個月之前,白劍秋便離開了汜水關,所以三天前的那一場大捷他並不在場,但他並不是逃兵,也不是因為與徐煥之的私人恩怨而避戰。
他離開汜水關,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今日見得白劍秋歸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