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那個皇子辦事的時候,才顯露幾分自己的才學。”】
【“剛剛情急之下,他其實展露了幾分智慧。”】
【“他還有智慧?”你感覺那就一個狗腿】
【秦攸之只去聽,不去說,所以他總是有最冷靜的視角】
【“我在他心裡瞭解到了載舟冊紙的各種用法與限制。”】
【“其實在你翻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甚至命都不一定能留下來。”】
【“在你向他索要好處的時候,他把好東西一件一件往出說,用你的慾望穩住你。”】
【“最後在你反應過來之前,迅速使用載舟冊紙。”】
【“其實在那一瞬間,你殺了黃良用他的血寫在載舟冊紙上,國公府大機率也會把他想要的東西從庫裡傳過來。”】
【“他最危險的時候,就是載舟冊紙沒有被用掉的時候,他在那一瞬間用掉,賭的就是你不知道載舟冊紙的用法。”】
【“黃良後面也說了,這東西非常高階,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所以雖說是‘賭’,他贏的機率真的不小。”】
【秦攸之的嘴沒動,但你確實在他心裡聽到了他的笑聲】
【“靠著我知而你不知的資訊差距,來撬動人心,遊說諸方,這位不是縱橫家的人,就是名家的人。”】
【你感知到秦攸之的喜悅還不止如此,於是道:“無論黃良的本事是大是小,總不能想到你有心言這種神通吧,所以你的其他收穫是什麼?”】
【“我……知道了一個皇子的把柄,去了京城,那位應該會幫我一件事。”】
【在京城獲得一個皇子的幫助,是廢除科舉之路的一大進步】
【秦攸之自然喜不自勝】
【“為什麼天下這麼多人,都相信你有能廢除科舉的可能?”】
【你感覺很奇怪,這種話不是和“我要做大將軍”、“我要做皇帝”、“我要娶公主”一樣,聽聽就得了,很難當真的啊】
【“秦某砸了文廟,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很多人不是相信我,而是相信世家。當年改科舉,使得舊文道荒廢的本就是世家,他們之前想要的是在九重殿站的更高。”】
【“但現在,天下共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爭上一爭,他們需要天下亂起來……無論亂起來的引子是‘科舉’也好,還是皇子奪嫡也好,只要把這塊幕布揭開,就可以落棋了。”】
【秦攸之可能不夠格,他只是一塊布,但只要他這塊布有名頭,能縫起來,就有人敢往裡面塞棉花,把他變成一件棉衣】
【“走到這一步,我和孫兄透個底。”】
【“我要廢科舉,也要把這些亂局天下者,砌進石像裡。”】
【秦攸之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向前,無論他心言怎麼說,你望著他的身子總是有些蹣跚】
【這個狀元郎好像把自己最後一點少年氣埋在了心裡,結出了“心言”的果子】
【就算皮囊非常的蒼老,神魂非常的疲憊,他的心永遠像少年一樣輕快】
【很多人會被生活改變,會被路上的一切改變,變得疲憊與麻木】
【秦攸之沒有麻木,就是不知道他把自己這顆心埋的這麼深,以後還能不能挖出來】
【所幸,無論前路多遠,眼下這條路是走到頭了】
【小聖賢莊,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