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人對於鬼的理解,無外乎是蠱惑人心,奪壽害命,悄無聲息的取代一個人……等等】
【如果屠夫故事裡的那個囚犯,領悟了神意或神通,很可能就是這方面的能力之一】
【你經過沼澤的時候,那麼多的泥頭都在問同一個問題——“爾看到某家的頭了嗎?”】
【他表現出來的特徵,很像是被屠夫砍過腦袋的死囚】
【你絞碎了那麼多泥頭,卻沒有獲得新的神意效果,假如沼澤之鬼真是見山境,那只有一種解釋……他根本沒被砍死過】
【沼澤之鬼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要阻擊你和秦攸之,而他在沒死,甚至沒受傷的情況下,後續並沒有繼續出手,這是為什麼?】
【他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嗎?】
【什麼時候泥頭開始不再騷擾你的呢?】
【你瞥了秦攸之一眼……在救活他之後】
【“你真信他?”秦攸之不可思議的看向你】
【“馬上就要到小聖賢莊了,朝廷的走狗突然攔在這裡離間你我,是何居心你看不出來嗎?”】
【“那片沼澤有人作祟,就算作祟之人真是屠夫口中的死囚,他們兩個串通的可能性難道不是更大嗎?”】
【“如果那個故事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當年放走死囚的人不正是屠夫嗎?他對那人可是有活命之恩啊!從陰走活下來的死囚去為劊子手賣命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更何況,江湖上誰都知道屠夫不會輕離州府車城,他講那死囚的事卻是如數家珍,若說他們暗中沒有聯絡,誰信?”】
【秦攸之說的話不無道理】
【沼澤之鬼只是一個區區的見山境,一般來講,他不可能攔住你和秦攸之,假如他畏懼你的威名,不敢出手,只敢騷擾,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屠夫的登場做鋪墊,那就更解釋的通了】
【屠夫的故事符合沼澤之鬼透露出的一些細節,他用這些資訊來博取你的信任,而後離間你和秦攸之】
【以達到誘導你殺了秦攸之,或者放棄保護秦攸之的目的,都有可能】
【假設是這種情況,隸屬於朝廷的沼澤之鬼不用和你正面交手,一定可以活下來,而屠夫也能沒有任何風險的攔住你們兩個去往州府方向】
【至於屠夫為何不直接自信出手……】
【蜀山蛇、青海馬、君子劍、孺子牛、趙偏春、五賊十絕陣、百鬼夜行、蜀中劍閣的劍首,不管這群人是什麼立場,你和秦攸之能從他們之中闖出來,就沒人敢小看你們的本事】
【就算屠夫是一個威名赫赫的登山境,他一人也未必可以攔住你們】
【你又想到,葉曾枝說藍州牧對於整個暘州的期待是“平穩”,他企圖用華燦君這位登山境的血警告整個暘州心懷不軌的人】
【警告有用嗎?】
【或許吧,但在一個砸了文廟的人出現在暘州後,這一切就不是一場登山境的血雨能平息下來的事了】
【如何才能穩定住藍州牧之前定下的大方針?】
【很簡單,殺了秦攸之就像是填了海眼,一切風暴自然平息】
【沒了肉包子,自然就沒有了追著肉包子到處跑的惡狗】
【你對屠夫的立場立了疑心,不過這對他來說無所謂】
【因為對他來說,走出州府車城之後,就是江湖……而所有的江湖人,都會懷疑他的立場】
【對於江湖人來說,這種事就和下雨天撐傘一樣自然】
【和江湖人交朋友對他來說本不現實】
【和江湖人吃一頓烤乳豬似乎也很難】
【屠夫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話年輕的時候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