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火幹嘛?”書生問向罪魁禍首】
【“火裡面有一縷風,有問題。”】
【此話一出,屠夫先坐不住了】
【“某應該把那縷風除去了才對。”】
【“山水郎很強,你……不夠強。”】
【“放你孃的屁!想動手是不是?”】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於屠夫來說也就是小場面,他連赤龍鱗甲都沒穿……話說除了那個玩暗器的奇葩,一般人出門誰穿那玩意?】
【太呆了!】
【你剛才用過苛察劍意,卻沒有發現這縷風】
【趙偏春說這東西是助人一日千里的……騙鬼呢?】
【你問無常道:“這縷風不對的地方在哪?”】
【“風傳風,音傳音,應是監聽之術。”】
【“有點道法的味道啊……”書生也摻了一嘴】
【“吃肉吃肉,管他趙偏春作甚,敢來某就去砍了他!”】
【屠夫此行很多吃飯的傢伙什都沒帶,鬼頭刀又是砍人的,不能解豬,於是直接上手,扯下一塊又一塊的肉依次分給每一個人】
【一整頭豬分完後,每個人手裡的量,一兩不多,一兩不少】
【儘管都是高手,但秦攸之的眼力未必有那麼好,你在接肉的同時,用幽藍的火焰重新點燃了火堆】
【“昔日聞庖丁解牛隻以為是傳說,今日一見,世間真有如此技藝之人!”秦攸之的心言在你心頭響起】
【所謂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窮不食肉,肉不補識,那都是後來的事了】
【當年有人想要見孔聖,一直見不到,後來“歸孔子豚”,送了他一頭豬,還真就見上了】
【孔聖的孔是孔武有力的孔,好食肉,三月無肉,則不見歡】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說的是,‘只要自願拿著十餘乾肉為禮來見我的人,我從來沒有不給他教誨的’】
【你心裡就沒這麼多想法了,雖然讀書十餘年,走江湖不足月,但你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一個江湖人了】
【吃肉就吃肉,看它香不香】
【“香!”】
【色同琥珀,又類真金,入口則消,狀若凌雪,含漿膏潤,特異凡常】
【“妙!”這聲是書生喊的】
【他和屠夫吃過很多次烤乳豬,但每一次吃他都有見到紅菱樓頭牌那樣的驚豔之感】
【謝安吃了一口,什麼都沒說,默默回到了秦攸之身後】
【替他撐傘……】
【白傘再次變為墨色,為了防止給秦攸之來一出豬油洗頭,墨傘稍稍偏了幾分】
【只有咀嚼的聲音傳出,卻沒有人看到傘下是幾個人在吃】
【身份,立場,地位……什麼都不一樣】
【但這群人就是能坐在這裡,吃一頓莫名其妙的烤肉】